“书画生意?”孟久的疑惑更重,“那怎么做到我们这偏僻的粗鄙小村来了?”

    “我们来此是为了去云雀山中寻药的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简单说明来意,打消了孟久的疑虑,扶着常乐到了孟久跟前。

    “我们是特意来寻孟久大夫的,听说孟久大夫可以医治赤病,还请救她一命。”

    孟久随意卷起木牍书册,轻轻搁在腿上,苦笑。

    “我如今这般模样,自身难保,怕是有心无力了。不过,我可以先给卜夫人把脉一番,看看她的情况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立马扶着常乐,让她坐到了孟久旁边。

    孟久伸出右手捏住常乐手腕上的脉门,又检查了常乐双目和口舌情况,沉了沉摇头。

    “她身子曾受过太多病寒,一直未养好身子,因而比较容易被赤病传染,症状也比寻常人发的快。我可以先替她施针,帮她强固体魄,放缓症状,但也是与我们差不多罢了,最迟明日也要入了高烧期。”

    “能缓一时是一时,麻烦孟久大夫了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在孟久的吩咐下,将常乐放躺在孟久身边,自己盘腿坐在常乐的另一边。孟今从一个小柜子里取出一个银针包,又点燃了一根蜡烛。

    孟久刚将包袋展开,常乐便被那散发着森森寒光的银针吓得一哆嗦,身上的肌体记忆在复苏,不断向脑子传输着上次怀王扎她的疼痛感来。常乐挣着便要坐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了不了,我还是早死早投生罢,别这么大费周章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很疼的,你且忍忍。”司伯言一把将她按了回去,将她的脑袋拨向自己这边,“眼不见为净,你昨夜也未睡觉,现下不如好好睡上一觉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常乐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,身子一转便蜷缩在司伯言的腿边,脑袋埋在手臂间,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裳。

    “我死也不要让那些针扎我,上回我就被怀……扎了好几针,疼死我了!”

    “卜怀还扎你了?”司伯言有些不相信地问她。

    常乐立马露出半截脑袋,很是委屈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还不是上次为了救你?我困的要死,我让他找个刀给我剌一下,他非找了银针。本来剌一刀就清醒的事儿,生生被他扎了好几针,他下手也可狠了!”

    司伯言忍俊不禁,揉了揉她的脑袋,憋着笑道:“原是如此,真是苦了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笑!”

    “没有,只是觉得你为了我,真是受了不少苦,当真是从心底里心疼你。”司伯言立马收敛笑意,说的一本正经。

    “还真看不出来。”常乐重新将脑袋埋了回去,浑身都写着“拒绝”二字,“反正我不要施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