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那种程度?”

    “他们母子就算真的无心,但他们的存在确实是有威胁。”大长公主的眉头皱了皱,“再者,本宫也无意害她。自古

    ,皇后母仪天下,必须身端且贤良。身体若是有缺陷,又如何能坐的了皇后之位?陛下,后宫争斗自古便有,本宫的这点手段,根本算不得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是,朕知道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不由得垂头,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关于后宫争斗,他看的清清楚楚,有哪些手段他也都在母后的手上看到过。让后宫得宠的妃子非伤既死,或者是害得其他妃嫔怀的孩子无法落地,或者让那些年幼的皇子夭折。

    这些,他的母后都做的多了。

    也就只有沅贵妃同他的母后交好,司伯毓才能平安地活下来。

    大长公主伸手抚了抚司伯言紧紧攥着桌角的手,安慰。

    “在后宫,必须心狠的,才能活下去。皇宫就是一个大泥潭,没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。当皇后的必须有手段才行。你以为沅贵妃她有多心善,双手有多干净?就算是干干净净的,那也是全靠你的母后帮衬着,她将那些事都做了罢了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抬眼瞧着大长公主,双眸清浅。

    “朕明白,这些沅贵妃也说过。”

    他当年也就是年幼天真,发现母后的那些事情,便觉得母后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。

    他自小便不怎么愿意跟自己的母后亲近,他的父皇也不愿意,所以他才会时不时地去沅贵妃宫里住上一阵。

    在他和父皇的眼里,沅贵妃就是最善良温柔,与世无争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可经事到如今,他已过了三十,前朝后宫见的多了,也能理解当年母后的行为。而且也能理解,为什么宫里最善良的沅贵妃会一直为最邪恶的皇后说话。为什么他在沅湘宫时,沅贵妃会屡屡地告诉他,他的母后也有许多的被逼无奈,他的母后是世界上最坚强的女人。

    正因为知道了太多太多,明白了太多太多,如今沅贵妃的案子被翻出来,牵涉到大长公主身上,他便头一次的乱了方寸。

    “陛下现下可是在为难?”大长公主缓缓地收回了手,“陛下,可是想将本宫依法惩治?”

    司伯言望着大长公主,默然了会儿,忽然问:“朕还想问姑姑,当年姑姑不愿沅贵妃被封后,伯毓为太子,可单纯的只是为了朕,为了礼法?”

    “陛下此话,是何意思?”

    司伯言道:“当年,姑父李大将军功高,姑父的弟弟又为丞相,整个朝堂都是李家的。朕的母后,也是姑父的妹妹。若是扶持朕……”

    话说半句,司伯言不再说下去。大长公主的脸色却是沉的发黑,露出怒色,盯着司伯言,不由得冷笑。

    “原来,陛下也有这般的想法。陛下果真是做陛下坐久了,也有了皇帝该有的谋略。”

    “朕无意冒犯,只想探个清楚。”

    大长公主眸光一凝,露出几分哀痛之色,道:“是,当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