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到底,无故嫁人和离,对你的名声也不好。”

    怀王忽然长叹一声,语气充满了无奈。常乐不正是因为嫁过人,无辜遭到刁难,平白受了许多委屈?和离说起来简单,影响却是不小。

    “你身上的箭伤可严重?”

    易昭见怀王不想谈和离的事,便也不急着此时纠结。

    “伤的不是很重,多谢怀王关心。”

    “嗯,那你便早些休息,这两日好生休养。本王还有要事进宫面圣,便不久留了。”怀王道,“对了,明日我去宫中将阿常给接回来。”

    听到常乐,易昭更是有些烦乱,瞧着外面的人要走,决定还是先告知怀王一声。

    “怀王,我无心乱说,只是去迎接陛下之时,发觉常乐和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幔帘之外,怀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好半晌,才盯着幔帘开口。

    “易昭,你以为,阿常适合在宫中吗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若是陛下有此想法,便没有适合不适合罢?”易昭不敢说大不敬的话,只能如此委婉地表达。

    怀王的右手成拳,理了理心绪,道:“你先休息罢。”

    话落,不多会儿,暖阁的门打开又合上,外面响起怀王带人离开的声音。下一刻,暖阁的门又打开,是白藕到了床边。

    “小姐,怀王急着进宫还要来看您,看来是真的心里有您呢。”

    易昭抓着被子边缘,往上拉了拉,盖住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眼睛,也不回答就阖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怀王哪里是心里有她?只不过是感激她这回出手相助罢了。

    在他心里,自己到底是不如常乐的。

    只希望,他不会为了常乐再与陛下起冲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,常乐一觉睡到了晌午,将几个月来没睡好的觉都给补上了。

    从床上起来,身上还有些腰酸背痛,是先前辛苦落下的后遗症。

    在喜鹊和十里的照顾下,洗漱更衣完毕,出门就看见守在门口的任昀。许久不见,常乐一时还觉得有些陌生,差点没认出来。

    “常姑娘。”

    任昀恭敬地向常乐行了一礼,脸上笑眯眯的,还透着几分谄媚。

    今日早朝之时,司伯言特意夸赞了常乐一番,说自己的病疾在常乐的帮助之下,彻底的治好了,给了常乐一大堆的赏赐。现在,在众人眼里,常乐就是救了皇帝的大功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