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是为了绕到他自己的策略上。

    如此,他们还能说什么呢?

    就算明日他早朝时,将这个想法公布,说是他们重臣一块儿商量的,他们也得把这个锅给背着。

    “嗯,金南郡此去遥远,若是有急事,来回传信也太过耽误事,加上凌如山那个倔脑袋是个只认帝旨的。朕便给你怀王一条特令,紧急情况下,怀王可先斩后奏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极为信任地说出此话。怀王灿然一笑,深深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“谢陛下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点头,又道:“至于西夷那边,便派易家老大易定同前往镇守。”

    众人齐齐朝司伯言行上一礼。

    “陛下圣明。”

    从御书房出来之后,马太尉各种对怀王加油打气,让怀王好好带兵,定要将育国那群蛮人打的屁滚尿流,谈御史也在旁边好声附和。

    怀王吊儿郎当地将他们的鼓励都给受下了,还乱说了一通夸海口,瞧着很是不正经的样子。

    冯希仁在旁瞧着,一脑门儿的阴翳,根本不想同他们一块儿。

    直到出了宫,冯希仁有机会同怀王单独走一块儿,两人这才说上话,便也各自以步代车。

    “丞相似乎对陛下的决策不太满意啊?”怀王笑盈盈地跟冯希仁搭讪,“看着脸色不太好,脸上跟抹了锅底黑灰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怀王便别拿臣打趣了。”冯希仁根本不想搭理怀王这个不着调的,只是端端正正地解释,“陛下的决策自然是英明有道理的,可是就怕是劳民伤财,还有诸多祸患。”

    怀王单手负背,另一只手习惯性地取出腰间的金骨扇,转了转道:“丞相以为,此战当真是有免去的可能吗?”

    冯希仁愣了下,不解地看向怀王。

    “育国与大氏十几年前,曾立盟约,相亲百年。如今是受李仁兼挑唆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育国当初与大氏和亲,也不过是缓兵之计。”怀王瞧了瞧手中的金骨扇,“那死去的育王可及汗虽然娶了我大氏的和湖公主,却一直在韬光养晦,意图攻打。他即位之后,更是难掩狼子野心。这一战,本就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
    冯希仁道:“育国的新王,乃是和湖公主之子舒尔单。也算的上我大氏的血亲。”

    “可这发兵的,正是咱们的这位血亲。”怀王拧眉,“不知李仁兼是有何本事,让舒尔单听命与他。舒尔单既然如此听话,李仁兼现在不知去向,定然还是能与舒尔单联络。你觉得,李仁兼在圭都失利,会就此善罢甘休吗?”

    冯希仁眉头一拧,竟是被说动了。

    “本王的人一路追击李仁兼,发现他有往东北方向逃离的趋势,多半是要潜入育国。”怀王分析道,“此役,是免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冯希仁深吸一口气

    ,算是将事情听明白了。若是这么个局势,那也唯有一战。毕竟,对方是不可能就此妥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