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和怀王也明显是早就通过气了的,他们二人说是等七日看育国会不会求和,只是为了安抚他们这些主和派人的情绪罢了。无论如何,七日之后,怀王必定是要替圣亲征。

    “臣明白了,祝怀王此去顺利,他日凯旋而归。”

    “丞相果真是个明白

    人。”怀王莞尔一笑,眉眼间都是光彩流溢,“如今君这位大青天做相,实乃是大氏百姓一大幸事。日后,更要尽心尽力辅佐陛下才是。现在的朝局安稳,还需丞相多多承担。”

    “怀王过誉,这些都是臣该做的。身居相位,臣定当尽心尽责,才不枉陛下青睐。”冯希仁谦虚地行了一礼,“怀王才是深藏不露,忍辱负重多年,忠心为国为陛下,才是世人之楷模,值得万人敬仰。”

    “莫将本王捧得太高了。本王最怕这些吹捧了。”

    怀王伸手将扇子一转,握紧扇把,扇体贴在手臂上,顺手双手负背,悠哉悠哉地往前走。

    望着前面宽阔的城街主道,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高空苍云,还有一轮暖阳挂在天边,心情也跟着舒展明媚起来。

    “会好的,大氏定然会一日比一日好。”

    冯希仁点头:“会的。”

    怀王回身一笑:“这乱臣贼子的后事儿还有些没做完,本王还得去监督着,便不与丞相闲聊了。”

    “臣恭送怀王。”

    冯希仁立在原地,朝怀王行了一礼,目送着那抹吊儿郎当的红色身影渐行渐远,嘴角不经意地露出笑意来。

    “老爷,你居然笑了?”

    石树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,不敢置信地瞧着冯希仁。

    冯希仁眉头一皱,眼角斜了他一眼,根本没有多加理会。

    “嘿嘿,老爷,您怎么现在出来了?”石树笑的谄媚,“你不用去公署吗?”

    “我送怀王出来,这便回公署了。”冯希仁见他笑的没个正形,眉头微皱,有种不好的预感,“又有什么事儿,说罢?”

    石树笑的更加灿烂,搓了搓手道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儿。就是,属下刚刚听说天甲画坊又开门了。”

    冯希仁面无表情,已经能猜到石树要干什么。

    上回石树带着常乐外出了一趟,回来就又不停地夸常乐,还真跟冯希仁提过建议,将常乐聘到圭都府衙,给个差事。也不用常乐干啥,就让常乐坐镇府衙就行了,需要找犯人的时候,就把她带出去溜溜。

    非说常乐这个人有福气,什么大案小案都能遇上,犯人也是一抓一个准儿。这样的人在府衙,还能给府衙减少一些压力。

    冯希仁当即便觉得石树是脑子出了问题,直接当玩笑听了,也没忘记将石树给怪责一顿。

    这回,常乐治好陛下,立下大功,更是让石树惊诧地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常乐平时不是在怀王府就是跟着陛下,石树也没什么机会能见着常乐,只能通过天甲画坊。先前天甲画坊开张,石树还激动地翘班去了,结果得知常乐进了宫,一时半会儿出不来,伤心了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