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没用?”十里狠狠瞪了无泽一眼,偏回头,拢了拢双腿,坚定道,“我不进去了,阿常你赶紧进去

    罢。”

    常乐见十里生气,一巴掌狠狠拍在无泽的肩膀上,发出巨大的响声。十里被这动静惊得扭回头,错愕地瞧向常乐。

    “无泽,不是我说你,你怎么能跟一个女孩子这么说话?人家顶着风雪陪你,你说这话,也太……”

    不等常乐说完,十里已经伸出手将常乐推了进去,狠狠地将帘子合上,不想多听她说半句。偏头瞧了无泽一眼,不自然地偏回脑袋,定定地注视前方。

    常乐拨弄了下帘子,乖乖地坐回了马车里,心情却是大好。

    司伯言正襟危坐,正看着书。见状,无奈开口。

    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你这样逼着,他们反倒会更加不好意思。你若真有心,回去之后,直接将他们婚事安排了就是。你是他们的主子,这点事儿,还是可以做主的。”

    常乐在他旁边坐下,双手往袖子里一拢。

    虽然她的体寒被维风治好了,但是现在已经是腊月,渐入深冬,天寒自冷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看着他们俩着急。咱们这快要到圭都了罢?”

    “嗯,前面就是丰林郡,丰林郡过去就是圭都了。”司伯言将书放下,脸上不知喜悲,“还有五六日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常乐听着还有这么几天,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,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战事来临前的肃杀氛围。

    “怀王在都城应该是没事的吧?”

    “放心,他一切顺利。”司伯言安慰地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常乐点了点头,又想起这两日听说的事情来。

    他们一路过来,听说育国的君王暴毙而亡,育国大皇子继任为新王,并立刻对大氏进行了军事进攻,来势汹汹,直击金山关。

    想起育国,就不得不想到于单。

    “齐佑救于单时,提到王后。所以,于单是育国的一位皇子吗?”

    “看来是的。”司伯言肯定,“可育后所出,便只有这位新任育王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,司伯言没有继续说下去,常乐却也猜出其中意思,一时间不知该喜还是愁,整个人却是激动的。

    “那于单就是没死,现在还成了育王?可他三番五次帮我们,既然已经知道你的身份,应该是不会攻打大氏,怎么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攻打大氏?该不会是因为我们害死了齐佑?”

    “应当不至于。他看起来不像是这么草率的人。”司伯言微微皱眉,想了想,“或许他早就有了攻打大氏之心。无论如何,现在育国算是和我们彻底闹开,除了派兵zhe:n压也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常乐闻言沉默,念起于单那张洒脱的脸庞,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。先前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,如今却成了真正的敌人。

    “没准儿,他真的是因为齐佑呢。别忘了,他和齐佑可是夫妻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