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少顽劣,怀王看不惯他的清心寡欲,把他往“歪路”上带,带他吃喝玩乐,还不正经地找些**杂书给他看。

    “不是教过你,知己知彼,才能百

    战不殆?你要知道这些糟粕是什么样的,才能更加明辨是非。没准儿,它们并不是坏的。为人之道,不是预险而避,而是要知险而上。所以,你现在就要先了解

    这些,接触之后才知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此话当真?”

    “自然,我可是咱们大氏最聪明的人,说的道理自然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柳成言明知他是胡说,还是忍不住相信。

    那一年,怀王的守灵日子到了,皇帝要接怀王回宫去,怀王找他聊了一夜。

    “纲法有常,这天下本就应该是皇兄的。我答应过母亲,这辈子要尽心尽力辅佐皇兄。我看你也有治世之法,不如来帮我?虽然你是道士,但没准儿我能找个机会让你入朝为官。”

    他却是心动了一下,却又很快自责自己居然有此凡心,念及师父多年的教诲,还是拒绝了。

    那一年,怀王风流成性、烂泥扶不上墙的流言四处乱飞。

    他突然恼恨怀王背弃当初的话,偷溜下山,在花楼找到了怀王。那是他第一次进入花楼,也发现怀王再也不是道观之中那个爽朗的少年。

    怀王惊诧过后,笑的不能自已,最后只是戏谑。

    “不这样,怎么能让皇兄、让天下人相信,司伯毓无夺位之心呢?你来这儿,可是担心本王?不如,留下来陪本王?”

    那一刻,他当真是从心底里心疼怀王,很想就此离开玄灵观。不过,他还是忍住了。

    之后的几年,未出玄灵观,却还是成了怀王的谋臣。

    直到二十五岁那年,他经得长春道长指点,离开玄灵观还俗。

    他刚下山,怀王就骑马到了他面前。

    当时正是春天,满山绿意,花红柳绿。

    清风吹过怀王的发鬓衣袍,撩起那轻柔的碎发衣袂,俊美的桃花面上一双桃花眼弯着,眸如春水,笑的爽朗。当真是春天里最美的景色。

    怀王只道:“成言,我来接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柳成言的俗名,他也只说过一次罢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想什么这么入神?竟还笑着。”

    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