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想去玄

    灵观?那儿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司伯言轻笑,“朕无皇妹,便一直将你待作亲妹,朕唯一的妹妹便是嫁过人又如

    何?身为公主,身份尊崇,你又如此贤淑,谁娶了都该感激。”

    “安儿谢过陛下好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。朕有意,将你许给柳成言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育国,西城,月如钩。

    氏军军营主帐。

    常乐蹲在桌案侧边,双手撑着桌案,眼巴巴地盯着怀王手中的信纸。

    这封信是从圭都送来的,是司伯言的信。从信来的那一刻,常乐就激动地上蹿下跳,很想看看信中提到她的什么。

    许久,怀王的视线越过纸张落在常乐脸上,眼中写着复杂的为难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他说什么了?”常乐迫不及待地询问,“有没有说想我啊之类的话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怀王干脆了当地回了,将信重新折起。随意折了两下,便将信纸搁在烛火上烧了起来。

    眼见着火苗爬上信纸一角,随后将信件一点点吞灭成灰。

    常乐的心情瞬间跌宕,整个人也跟那些纸灰一样,好像风一吹就没了。待整张纸都烧完,一点不留,常乐突然憋屈。

    “没有是什么?连一句话都没有吗?”

    怀王幽幽一叹,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早就跟你说过了,你逼着我写那些话,皇兄一眼就能发现。都知道你会偷看信件,怎么可能还写那些话?也就现在在边关,天高皇帝远,他不能把本王怎么样。否则,本王都要因你受罪。”

    想起被常乐逼着写下的那些夸奖之语,怀王自己都觉得害臊,觉得那些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为屈辱的事情。谁让常乐仗着百里大爷,就各种威胁他,还非要盯着他写。

    也亏得常乐好意思夸自己,就差把自己屁大点儿的功劳和女娲抟土造人的丰功伟绩相媲美了。

    “我让你写的很夸张吗?你平时都不在他面前夸我的吗?”常乐气恼质问怀王,见他目光躲避,气得跺脚而起,“司伯毓,要是我这辈子嫁不出去,那就是你害得!”

    “这跟本王有何关系?”怀王戏谑一笑,甩锅甩的贼快,“皇兄这个人做事最是果决,若是他说出了与你断绝关系的话,那定然是不会再表露出有什么留恋。没忍住暗戳戳问两句,还发现被你抓住,作为个皇帝,他不要面子的?日后,定是连问都不会问了,要与你断个干净。”

    常乐闻听,更加慌张。在大帐中间绕着沙盘转了两圈儿,忽然在怀王对面停下,两人之间隔着个沙盘。

    “这样,你这回给他回信,就说我出事了。受伤了失踪了什么都好,我就不信,他还坐视不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