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德为主导,从育国攻打金山关开始,每一战双方怎么打的,军中怎么出了细作,育国怎么一步步使计加硬怼,最后拿下金山关的,全都说了个清楚。

    说到金山关失守,他被迫退守金南郡城之时,师德气的一掌锤到到了桌子之上。深深地以此为耻,颇有不报此恨,死不瞑目的愤慨。

    后面又说到了金南郡城的防守情况,以及育国那边的动向。

    这一切说完,常乐都快睡着了。直到听见怀王问“现在与我们对阵的是何人”,这才瞬间清醒。

    “戛罗。”师德咬牙切齿道,“就是他杀了我手下的两员大将,我也差点死在他手上!”

    常乐没听到舒尔单的名字,暗暗地松了一口气,却因师德的话对这人也产生了些好奇之心。

    “这个戛罗是什么来头?怎么这么厉害?”

    怀王瞧了师德一眼,悠悠道:“这个戛罗,是育国名将舵伦之子。几十年前,因为舵伦,育国四处征战侵略邻国,所向披靡。李仁辅大将军也是险胜。取下了舵伦的项上人头之后,这才平定育国。”

    “李大将军真是厉害!”

    常乐找错重点,忍不住夸赞李大将军,瞬间又变脸。

    “同样是一个爹妈,做人的差别怎么那么大?李大将军要是知道,自己的亲哥哥想把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给乱了,棺材板肯定也压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畜生就知道靠一张嘴搬弄是非,怎么可能知道打江山的难?!”师德一声大骂,怒发冲冠,“大将军戎马一生,为国为民,英烈牺牲。到头来被这畜生给污了英明!别让老子抓到他,老子非得把他碎尸万段了!”

    师德当年也曾受大将军的恩惠,虽然未入大将军麾下,却是崇敬着李大将军。他师德这辈子唯独佩服一人,便是李仁辅大将军!

    在场之人,无不被师德调动起恼怒的情绪,一个个义愤填膺。不止师德,在场之人皆想碎了李仁兼那个老贼!

    “李仁兼如今逃到了育国,若是想抓回李仁兼,必须先将眼前的战乱给平定了。”

    怀王严肃道,脸色也同样冷如冰霜,偏头瞧向情绪还不能稳定的师德,微微眯眼。

    “你与这戛罗对战过,可有什么想法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师德一张脸黑了下来,犹豫了会儿才骂道,“那小子邪门儿的很,我们这边的消息他随时都能知道。正因为屡次泄露机要,他们才顺利地攻陷了金山关,又差点攻下金南郡城。”

    怀王奇问:“怎么个邪门儿的法?”

    “我之前抓住过两个细作,他们招供是被那个戛罗下了蛊,不得已做了细作。但他们连什么时候被下蛊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听闻此话,怀王和柳成言不约而同地看向常乐。常乐心里头一激灵,也错愕了下。

    易昭不清楚情况,好奇他们为什么都看向常乐。

    先前皇帝中蛊的事也只有太医、大长公主、顺安公主以及贤妃知晓。密令不得外传,易昭也无从得知。大多数人只

    知道司伯言是得了重病怪病。

    师德也随着众人看向常乐,语气缓和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