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太尉,抢掠百姓,与那些无耻之国有何区别?”冯希仁立马反驳回去,“而且,这样会激起育国百姓的民愤,他日便是拿下了育国,大氏也得不到安生。”

    马太尉不以为意:“不过是些蛮夷,他日那些人都是要被收为奴隶的,重兵看管,看谁敢不服?”

    “马太尉,如此便更是没有道理了。打下育国,就是为了边关安生。如今强行压制反抗的育民,只怕以暴制暴,则暴不止啊。”冯希仁摇了摇头,不想再去看马太尉这个武夫,又去劝司伯言,“陛下,还请以百姓为重,以国为重。”

    文官随之附和:“还请陛下三思,以百姓为重,以国为重。”

    马太尉不甘示弱:“陛下,若不斩草除根,有朝一日,他们还会死灰复燃。春风年年吹,他们年年来,如此反复,他日定是大患。”

    武官随之附和:“还请陛下三思,斩草除根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见朝堂上的讨论都差不多了,两边的想法也都表达完了,脸色这才缓和了些,似笑非笑地看着众朝臣。

    “朕以为,丞相所言有理。打天下靠兵马,治天下靠百姓。如今,已经过了打天下的时候,便是想开疆扩土,也要先治定江山,抚顺百姓。而今,天祸不止,黎民受苦,再加**,便是逼着他们与朕做对,此乃不德。不德则众叛亲离,江山不稳。因小小育国,导致我大氏江山不稳,实乃因小失大。”

    众朝臣听着,或喜或不愿,或是豁然开朗,均是盯着司伯言。知道君意已定,这些理由也没有可反驳的地方,只能顺着君意来,等着司伯言下最后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众爱卿以为可是此理?”司伯言又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众朝臣恭敬行礼:“陛下所言有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司伯言满意点头,道,“可这次毕竟是育国违约在先,想要继续维持金山之盟怕是不行,令怀王与之重新订盟约,酌情给些教训,不能让育国以为,这打便是白打了。对此,各位可有什么想法?”

    马太尉忙道:“陛下,臣以为,育国必须割地赔银,才能消解我们所受之辱。臣以为,重新划定大氏与育国的边界线。育国能一直这么嚣张,就是凭借着灰鹄山和大难山的天险之利。既然他们提出求和,不如夺去他们的天险,以傩江东岸为边界线,傩江也归我们。”

    群臣深以为然,默默点头附和。

    司伯言点头:“马太尉所言极是,准。可还有其他想法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早朝罢,司伯言依旧是回御书房。

    路过一院子,透过敞开着的大门往里看,四处干干净净的,花坛里的蔷薇花开的正艳,瞧着赏心悦目,令人心情大好。

    单总管见司伯言停下步子,眼睛稍稍往上一瞥,见着“三华苑”几个字,心下了然,默默地垂下了眸子。心道:陛下这是又想常姑娘了。

    司伯言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,立马就有一宫女迎了过来,恭恭敬敬行礼。

    “见过陛下,陛下万安。”

    伯言瞧了一眼,见是喜鹊,随意“嗯”了一声,免了她的礼,继续往里走。院子里的树木嫩绿嫩绿的,瞧着

    倒是清新。路过花坛之时,忍不住赞赏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这花打理的不错。”

    喜鹊心中喜悦,抿唇忍住,不动声色地继续跟在司伯言身后。跟着他进了主屋,主屋里的模样还是最初的模样,并未怎么留下常乐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