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阿常呢?她被罚了吗?”

    冯婉清道:“没有,不过我们好像给她惹了祸事。”

    格里斯瞬间懊恼。

    明明是想去跟常乐解释的,怎么不小心就害了常乐?

    冯婉清也有些后悔帮格里斯了。

    不该因为格里斯的一哭二闹,以及一个小小的条件,就心软带她去见常乐。

    说起那个条件——

    “格里斯,你现在可以告诉我,小仙女是谁了吗?”

    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,她基本上是猜到了,可还是期待地等着格里斯的回答。

    格里斯优雅一笑,道:“就是我们的阿常。”

    果然!

    会画炭笔画的,大氏境内唯此一人。

    冯婉清肃然起敬,跪的端端正正,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常乐就像这天上的皎月一般,好像平淡无奇,但她挂在遥不可及的天上,众人不得不仰望。

    念起常乐挺身而出的模样,心中的感激之意,更是澎湃而来。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原因,让她能不畏人言,不惧世俗,行天下之创举,开女官之先河,成为这唯一的女官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百米宽的甘露大道,笔直笔直的,看不见尽头。地面是用条形窄砖铺就,密密麻麻,整整齐齐。

    两边围着暗红的宫墙,黛色的瓦当,隔段距离便有个龙纹石雕窗,愣是将这条普普通通的路变得庄严肃穆,还有几分皇家帝王之气。

    贴着墙的石莲花宫灯也早已熄灭,无人再管。

    穿道的凉风时不时的吹来,提醒着天色已经开始转凉。

    喜鹊跟在常乐侧后方,提着灯笼,照亮她们所走的那一方道路。

    从路的这头,走向路的那头,俯瞰犹如一点萤虫在闪烁,渺小而微弱。

    趁着四下无人,喜鹊问出心中困惑。

    “典客,您今晚是怎么知道格里斯小姐和冯家小姐出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