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伯言有理由怀疑,石树拉出常乐,是料到他会宽容跟常乐有关的事情。

    这最后一个理由,让人实在难以相信。

    司伯言想起当初见到石树的场面,并不能感受到他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崇敬之情。

    这小子,凡事就一个钱字。

    瞧着依旧跪着的石树,心中还是感动的。

    石树说过,他这辈子,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神明,唯跪一人。

    这个人便是自己。

    他身为一国之君,全天下谁人跪他都是应该,本是一件理所应当的常事。

    因为这件事加了“唯一”二字,便有了不同的意义,让人也珍惜些。

    司伯言也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,表情虽然还不是很好看,却是缓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,此次便信了你的话,下不为例。不过——”

    听见最后两个字,石树眉头就皱了起来,大概能预料到司伯言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
    果然,是这句话。

    后面会是什么?

    该不会要把赏他的银子要回去罢,他可都输完了!

    难不成要克扣他的月俸,像对之前那个死驸马一样?

    还是说……

    石树不敢往下想了。

    要他的命可以,要他的钱可是比要命还狠啊!

    司伯言眯着眼,很是满意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听说,你同常乐一起卖画册,常乐有给你分成?”

    果然是要狮子大开口啊!

    石树如遭雷劈,心一下子都凉了。

    常乐要给他分成这事儿,就他们俩知道,可没给别人说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