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典客客气了,奴婢刚刚从外面回来。”

    喜鹊试探着开口,等着常乐的询问。

    但常乐好像只是听进了耳朵里,并没有什么表示,喜鹊都怀疑她是不是没听见。

    转到她身后,调整她身后侧的宫灯,趁机瞧了眼常乐正在画的内容。

    纸张上,笔尖下,又是上次见到的那位清秀男子,似儒似道,眼中似有万千星辰。

    见常乐描绘的仔细,喜鹊微微皱眉,一颗心沉了沉,有些心疼陛下。

    常典客现在老是在画别的男子,难不成常典客因为陛下选秀之事,移情别恋了?

    可这画中的男子,总觉又几分相似,好像是曾经偶然见过一面的柳成言。就是玄灵观的那位道士,八归子。

    能想到这么个人,完全是因为知道,

    这要说陛下的事,怎么就想起了故人?

    常乐瞄了喜鹊一眼,心下婉转,状似不经意开口:“你刚刚在外面听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奴婢……”

    这回,轮到喜鹊犹豫了。刚刚常乐的反应,确实是将她给吓着了,有些不忍心将刚刚打听到的再说给她听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刚刚不是要说?”常乐抿了口茶,干涸的嗓子湿润了许多,道,“现在说罢,要不然,你一会儿再想说,我可是不听了。”

    喜鹊又思考了几番,道:“典客,奴婢刚刚打听到,也不是打听,就是无意间听到,陛下今晚又去了迁僖殿。”

    常乐

    端着杯子的手一顿,缓缓地将口中的茶水咽下,有些失神地呆坐。

    司伯言怎么又去了迁僖殿?

    司伯言不会临幸茜丝?格里斯,这是常乐打心底里确信的。

    可司伯言昨天去了,今晚上又去,是打着什么主意?

    难不成,他就是想做给别人看,只是想给别人一个交代,证明他有在临幸后宫?

    也是在做给自己看,证明他不会睡其他女人吗?

    没由来的,心底有些异样,不知道是该喜还是愁。

    喜鹊瞧着常乐表情纠结的模样,有些不解,揣摩不准常乐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