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底懂不懂陛下的心思?

    她要是懂,这时候应该高兴才对,怎么看她脸上也没什么高兴的意思。

    若是不懂,应该生气的罢?

    也没有生气。

    真是让人费解。

    常乐将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,瞧见桌面上还摊着的各种铅笔,随手拨弄了一两根,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越想越发愁。

    司伯言如果真的也是在向她证明什么,她是该高兴。

    不过,若是如此,她先前去劝司伯言选秀,贤妃带着宫人各种准备选秀,一连搞了半个月,这样大费周章的是为了什么?

    他当时直接天天往贤妃宫里跑,然后告诉自己,他和贤妃什么都没有,这不是更快捷方便?

    现在这样,他还是不能留有子嗣,大臣还是会一遍遍的催促他,根本什么问题都没解决啊。

    不对,这样还会给格里斯招去祸患。

    常乐眉头紧锁,她不太喜欢这种低效率浪费精力地办一件事。

    既然要解决子嗣问题,他就干脆利落地解决了,拿个孩子出来堵住攸攸众口。要不然就从一开始和大臣们扛到底啊!

    作为皇帝,怎么干这种事儿,还磨磨唧唧的?

    越想常乐就越气恼,觉得有必要去找司伯言说说这件事儿了。

    喜鹊就在旁观察着常乐的细微表情,见她面色逐渐凝重,眸光逐渐坚定,不知道常乐是下了什么决定,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迁僖殿。

    格里斯在见到司礼内侍带人来后,一张脸都有些扭曲了,仗着其他人不懂西德语,张嘴就用西德语骂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陛下他是有病吗?虽然作为臣子和淑女不该这么说,但是后宫那么多女人,他就不能换个人吗?就挑着我这儿来了!”

    “常乐今天一整天都没来,肯定是生气昨晚上陛下找我。陛下今晚上还来,是想害死我吗?”

    “这个样子,常乐肯定是不能原谅我了!”

    迁僖殿里的人就看着格里斯抛弃一贯的端庄形象,气的直跺脚,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,明显是在抱怨和咒骂什么。

    然而,刚刚司礼内侍才宣布,陛下今晚要到迁僖殿来。

    这么一联想,所有人心里一揪,他们的僖嫔娘娘该不是在骂陛下罢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