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迁僖殿里,住着的乃是西德国使女,西德国的公爵之女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那个洋嫔?”石来善补充道,“谈御史,你说,陛下这前头宠爱洋画师,后头,又临幸洋嫔,是不是不太能瞧的过去?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还是莫要多想了,许是陛下随手一翻。”

    “这随手一翻,也太巧了。更或者是,陛下是考虑到谁,才选的这洋嫔?僖嫔可是与那位,亲近的很。”

    谈御史见他又将事情扯到常乐身上,被觉头疼地揉了揉额头。

    石来善不依不饶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谈御史,说个不好听的话。陛下想要有人来制衡石某与丞相,这并无什么不妥,可这找的,是个女子,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与阉人当道,有何区别?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!”谈御史面色严肃地警告,“你今日的话太多了!”

    “石某还是最开始那些话。陛下宠信洋人,扶女官。谈御史,此势不妙啊。可恨那丞相,不光不上谏劝阻,反而顺势而为,简直是可恨!”

    “谈御史,你我都是朝中老臣,为君为国为天下,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呢?”

    谈御史深思片刻,起身离席,道:“今夜多谢大将军宴请,大将军,谈某只知忠君之道,今夜只当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
    石来善还想再说什么,谈御史已经抬手阻拦,意味深长地露出个浅笑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还是莫要多虑了,与其担心这僖嫔和常乐会不

    会蛊惑圣心,不如担心,锦嫔能否得圣心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这前朝后宫,可是等着有位储君降世。只要能有储君,这些都不是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谈某告辞,大将军留步。”

    话落,谈御史转身迈着大步离开,两只广袖随着他的动作而左右摇摆。

    副将走到大将军身边,不解询问面色凝重的石来善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,谈御史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石来善瞧着他,哼了一声,道,“你明日,找人进宫去见见锦嫔,给她传一封信。”

    说着,石来善也出门离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丞相府。

    石树也得到了最新消息,带着消息再去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