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乐被他的声音惊了下,托着宝石的手抖了下。下刻,常乐放下帘子,心不在焉地坐正否认。

    “没想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心事重重的模样太过明显,让司伯言更加不安。

    “可是他又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常乐疑惑抬头,顺着司伯言的目光看到了红宝石,知晓他说的是百里大爷,也反应过来,马车外面还坐着两个人。

    那两个人,还不知道百里大爷的事情。

    思考了下措辞,才道:“他倒是没出事,就是没出什么事,才有些担心。”

    这回,司伯言不解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常乐也是想不通,只能敷衍道:“就是一种预感,一种不祥的预感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沉默。

    车外的易河盛一阵疑惑,心里揣测着。

    这个“他”,说的是谁?

    能让陛下关心,常乐担心的人,好像也没有几个?

    车内,可能是聊了两句,又不甘于安静,常乐深吸了一口气,感慨地伸长了两条腿,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。

    “太久没被祸害,这就像暴风雨的前夕,安静的让人害怕。”

    闻言,司伯言忍俊不禁,不由得调侃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惊险的日子过惯了,倒是无法安于平淡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的,我可想平平淡淡的,想跟怀王一样在个山好水好的地方养老,每天就是吃喝睡玩,多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也可以去江南郡。”

    轻飘飘的一句话,常乐却心里陡然一“咯噔”,有些诧异地看向司伯言。

    司伯言一如既往地正襟危坐,脸上的表情就是他平时的官方表情,看起来温和实际上透着几分疏离。

    更关键的是,常乐再也无法从司伯言那双深褐色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情意,既没有开玩笑的意思,也没有半分

    不舍和为难。

    心里头除了有些空落落的,也没了起初的难过和委屈,常乐抿唇,嘴角往上扯了下,若无其事地转回头,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沉默永远是最锋利的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