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猛然恢复精神,振作地笑的更加灿然。

    “陛下,这江南水患要怎么办?”

    轻飘飘地一句话,成功地转移了司伯言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司伯言面色凝重道:“既然此事需要朕亲自解决,那便由朕来解决,等祭天祈福之后,得到了明确的预示,再做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也不一定让陛下亲自去,若是这和那些有关,我带着他去就可以了。”常乐积极地毛遂自荐,“我看他之前一直急着,就是自己也做好了帮忙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自然知道常乐说的“他”是百里大爷,但这种提议,根本不用仔细想,肯定是要直接拒绝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,他也说过了,这签文也说过了,解铃还须系铃人,谁去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一定,这种事陛下您去了,还不一定能……您要是出事,这大氏怎么办?不为道长说的没错,您是一国之君,后继无人,不能轻易冒险。”

    常乐真诚地劝说着。

    司伯言丝毫没有被说动的意思,坚决道:“此事你就不要掺和了,你乖乖地在鸿胪寺做事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怕是不行,能力越大,责任就越大。”常乐乐呵呵地笑了笑,“我得多干些有功德的事儿,让不为道长无话可说,再也不能污蔑我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有心污蔑,不管你做多少,都是无济于事。他们只会将坏水泼到你身上,那些功劳不会记在你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有那么一两个明白人,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常乐瞧着司伯言,还是很感激他刚刚对自己的维护的。莞尔一笑,侧过脸,不再去看司伯言怜悯的眼神,那样会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。

    她来到这儿,本来就是一件十分玄幻的事,她还不得不隐瞒自己的身份,许多事被人误会也是不可避免的。

    只庆幸,还是有人会明白的。

    比如怀王、十里、无泽、司伯言,有他们理解,也不至于太过寒心。

    司伯言看着常乐,轻轻道:“可朕并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常乐好奇地看向司伯言,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是什么,眸光微转,又道:“陛下,臣有一件事是认真跟您说的。”

    突然间这么正经的称呼,让司伯言很是不适应。

    常乐扯了扯嘴角,道:“陛下,您现在除了江南水患,还有一件重要的事,便是这大氏的储君问题。”

    眼见着司伯言脸色阴沉,常乐一本正经地进行劝说。

    “陛下先莫要生气,储君一事,确实是急事。陛下若真有心亲自解决水患问题,就要各方面都想好了,陛下是个周全之人,想必不会漏掉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不希望朕能好好活着?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可能,可凡事都要有个万一,人到老年,还得早早地准备棺材。陛下要去冒险,总要后顾无忧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