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不为道长有些接受不了,又重复问了一遍,“你是说,八归子早就知道长春道长的所在,还让人去接长春道长了?”

    “嗯,也不算是去接,就是传个信。”常乐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况,道,“不过,就算长春道长不回来,何为也早该回来了罢?”

    不为道长一口气没上来,指着常乐的手都在发颤:“你,这么重要的事,你怎么不跟贫道说?贫道找个弟子,不比那个小童靠谱?”

    “这,斋主已经安排了,我哪儿

    什么事儿都跟所有人说?”常乐不悦道,“那斋主什么都跟你说了,就是不说这事,你怎么不问问斋主怎么想的呢?”

    “八归子现在人都不在了,贫道到哪儿去问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常乐被不为道长激动地一句话哽住,默默地挪开视线,暗中憋着气。

    不为道长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转圈圈。

    “你早知道长春道长的去向,你就该告诉给贫道,贫道派个弟子去接回来!”

    “长春道长回来了,他就能帮八归子渡劫,八归子也不会惨死。怎么着,也比你这个什么贵人靠谱!”

    “只要长春道长在,那现在这水患不管是什么问题,也都能迎刃而解,也不必听这个黄鼠狼精说的不明不白!”

    “现在还让陛下去解决这水患,陛下怎么解决,祭天还是祭河神?”

    “陛下,贫道不是那个意思,就是打个比方……”

    “陛下是一国之君,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,陛下要是出事了,又后继无人,这天下不就乱了?”

    “你说说,你这隐瞒耽误了多少大事,害了多少人?”

    “贫道早就跟你说过,这身边不能留精怪,也不知道是精怪影响,还是你本就如此,你这什么贵人,分明就是个祸害嘛!”

    “贫道之前还给你算过命,居然什么都算不出来,你这人命格不明不白,怕是有克人之相。”

    常乐听着不为道长一连串的诋毁,气的满脸通红,满腔的怒气,恨得咬牙切齿,袖子一撸就要冲上去。

    司伯言先将常乐的肩膀揽住,语气冷冽道:“够了!”

    不为道长被吓了一跳,赶紧把话收住。

    司伯言怒视着不为道长:“莫要将所有事都怪罪在常乐身上,她就是普通的女子,什么克人之相,纯粹无稽之谈!”

    常乐肯定地点头,十分赞同司伯言的话,一口怒气勉强压制住。

    不为道长一张脸拉了下来,现在瞧着司伯言护常乐,总有一种司伯言是被常乐迷惑了的感觉。

    常乐这个人,他虽然接触不少,但一直看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