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她跟朕一同。”

    重新看折子的司伯言抽空瞧了单总管一眼,见他暗暗松了一口气,不觉好笑,故作恼怒质问。

    “怎么,朕一人去你就怕,带着常乐你就不怕了?”

    单总管松下的神经又紧了一下,笑盈盈地看向司伯言,嘿嘿两声。

    “陛下莫恼,这不是奴婢看这常典客非寻常人,还是个有福之人,她跟着陛下,两个有福之人这福气可就大了去了,想必什么难事儿都会迎刃而解。”

    “单信,朕怎么没看出来,你现在这么偏袒常乐?莫不是你偷偷收了她的好处?”

    司伯言眯眼盯着单总管,深褐色的眸子清幽幽的,显得不怒自威。

    单总管也不管司伯言是真试探还是假玩笑,只管在第一时间恭敬解释。

    “陛下明鉴,奴婢绝无二心,也未与常典客交好,只是凡事都瞧在眼里,有了这般判断。奴婢大胆失了规矩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下回说话再不注意,朕可不饶你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警告一句,坐正身子,又继续瞧着折子。

    单总管在旁默默吐了一口气,神色保持惯有的恭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月挂林梢,宫中四处亮起了灯。

    清宁宫,清宁殿更是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贤妃穿着中衣,披着件外衫坐在内殿的床边,身姿坐的端正,双手交叠放置在腿上,一双眼睛瞧着前方一眨不眨。

    榆姑姑站在旁边伺候着,见着贤妃的模样便知她是又在发呆。

    “娘娘。”

    听见榆姑姑的轻唤,贤妃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,温柔似水的眸子又恢复清明,低低地应了一声,等着榆姑姑的话。

    榆姑姑道:“娘娘,您在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贤妃的眼皮垂下,“陛下什么时候过来?”

    “应是快到了,娘娘,陛下这回时常翻娘娘的牌子,娘娘不应该高兴才是?怎么愁眉苦脸的?”

    “本宫看起来不高兴吗?”

    贤妃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榆姑姑上下又将贤妃一打量,诚然摇头,担忧道:“娘娘,您可是遇着什么烦心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