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看他。”十里凶了常乐一句,问,“那这次你带不带我们?”

    “带你们干什么?这次下江南是治水患,又不是去打打杀杀或者旅游。你们就好好在圭都开店儿,做好生意就行。”

    常乐话刚说完,十里的眼睛就红了起来,瞧着比刚刚还要生气。

    “你又不带我们!那你哪儿都不能去!无泽你一会儿就把她锁在屋里,不能让她出了天甲画坊的门!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说,你这可是非法囚禁!”常乐相信十里疯起来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,“十里,这不是还有你大爷跟着吗?没事儿的。”

    十里气的大手一挥,重重地拍了下桌子。

    “他跟着我更不放心,你去沙场那回,要不是遇着于单,你早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!”

    小蜻蜓和耗子端着茶水站在门口,听着里面的动静儿,根本不敢闯进去,只能躲在外面偷听。

    屋内。

    常乐试图安抚十里,并庆幸自己还没说江南水患和维风有关,要不然她今儿真走不了了。

    说来也是气恼,这个无泽怎么就思维能力这么强!

    本来她还不打算说下江南的事儿。

    “十里啊,你听我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听!你说什么我都不听!你又想忽悠我,没门儿!这回说什么你都不能去冒险了。”

    十里双手一捂耳朵,说什么都不听常乐的忽悠。

    常乐束手无策,干脆坐着不解释,等着十里这倔劲儿过去。

    小蜻蜓和耗子在外面等到茶凉,都没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动静儿。两人相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瞧了眼茶壶,扭头又回了厨房。

    他们还是再换一壶热茶罢。

    十里悄无声息地放下了双手,双臂一抱,死死地盯着常乐。无泽看着外面的雨色,暂时不参与。

    常乐望着桌子上的新衣发呆,等有些犯困,打了个哈欠,这才看向十里。

    见着她的漫不经心,十里很想上去将她捶一顿。

    “十里啊。”常乐轻轻喊了一声,侧身依靠着桌子,左手托着脑袋,“别捂耳朵了,我跟你说正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不想听。”

    十里哼了声,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常乐睁了睁惺忪的睡眼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下江南吗?这事儿我偷偷跟你说,你们可不能乱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