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乐脱口便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做任何决定,只要不伤国本本宫都不会阻拦,本宫只是想知道个原因。”大长公主的语气放缓了几分,“你当真不说?”

    “臣当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常乐行礼恭敬回话。

    “你这又是何必?”大长公主轻叹一声,“那本宫就问你另一件事,陛下的红宝石链有什么秘密?”

    “红宝石?是陛下母后留给他的那条?”

    “正是,你隔三差五地将链子放在三清殿供奉,所欲为何?”

    大长公主还真是不问则已,一追究起来,知道的还挺多。

    常乐行了一礼,还没回话,大长公主又继续追问。

    “怀王府上,荷止到底是怎么伤到了怀王?”

    “沅贵妃跟前的榛嬷嬷,她的鬼魂你可见过?”

    “你是怎么在大军之中找出那些中蛊之人?”

    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,没有丝毫的停顿,问的人就没打算让被问的人回答。

    常乐始终垂手,眸中闪过一丝丝惊愕,心脏随着她的每一个问题突突个不停。

    大长公主见常乐的神情动容,不再如之前那般淡然,趁机问出最后一句。

    “到底是八归子柳成言有通神之力,还是你有通神之力?”

    耳中如有警钟长鸣,最后犹如定音一锤,常乐突突的心跳也“当”地一下,稳住。

    情绪迅速恢复了正常,扬起笑容。

    摸清楚了大长公主的底,大致了解她知道些什么,就能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了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柳成言有通神之力,我只是他的贵人。可惜,到最后我没能护住他。柳成言说陛下的红宝石链子是灵物,需要多多接受香火供奉,会给我带来福运。”

    大长公主眉头一挑:“哦?”

    常乐拿出了看家本领,真诚真挚地说瞎话。

    “臣也没想到,陛下当初摔碎了臣的镯子,赔给臣这么件灵物,臣自然是希望福运多多。”

    “其他什么的鬼怪妖神臣是看不见的,不过柳成言可以看到,他有说给我听。在大军之中找到中蛊之人的是柳成言,也有我。”

    “大长公主又非不清楚,臣接触蛊毒接触的多,陛下的蛊毒都是臣看出来的,筛选出来那些士兵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