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伯言一同意,不为道长撩起袍子就快步退了出去,心里寻思着,是不是应该找借口躲个一阵子,等司伯言带兵南下了再回来。

   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就怕到时候免不了血光之灾,仔细算算有没有合适的日子躲过一劫。

    常乐瞧着御书房的殿门重新合上,道:“确实得问清楚破解之法,总不能莽头莽脑地往里冲。”

    “只怕到时候真的要莽头莽脑的往里冲。”听闻司伯言的叹息,常乐回首,双手负背,半开玩笑道,“没准儿这破解之法就是你

    的性命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偏头,认真问:“百里大爷说的?”

    常乐随意地摆了下手,垂头瞧着地板,脚下轻踢了下地砖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,我猜的。上回战场上,大氏胜极转衰,破解之法就是柳成言的性命。”

    房间一时沉默了下来,

    司伯言的手无意间搭上桌面,碰着折子,指尖无意地拨动着纸张。

    “此番有百里大爷护着朕。”

    常乐的嘴角往下一撇,嘴巴抿成一条直线。

    上回斋主也有百里大爷护着。

    单总管悄摸摸地从外面进来,发觉里面安静地有些过分,瞧了瞧负手低头的常乐,又瞄了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的司伯言,几步紧上前。

    “陛下,太史丞巴清山到了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清了下嗓子,道:“传他进来罢。”

    单总管退下时,见常乐已经规矩站好。她直挺挺地站着,双手交叠放在身前,目不斜视。

    御书房的门再次打开,巴清山身着官袍走了进来,这回单总管待在御书房中未退下。

    巴清山抽空看了常乐一眼,对常乐的能力更加的迷惑,又偷看了下司伯言。

    心中起疑,难不成常乐真的像其他人口中那样说的,谄媚君上?

    但凭着他们之间以往的交流,常乐不像是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“臣见过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免礼,平身。”

    巴清山应声直起身。

    常乐瞅着巴清山确实顺眼,巴清山长得也算是儒雅俊秀的,知识渊博,性子也好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