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观的道士见状,既是生气又是恨他嘴贱说这些。

    鹤檀不喜欢柳成言是全道观都知道的事儿,平日里就不给柳成言好脸色,背地里跟人说柳成言的坏话。

    没想到,今儿是柳成言入殓的时候,他还不留些口德,偏生让路过的常乐给听了个完全。

    常乐向来和柳成言关系好,听闻自然是无法容忍,直接就要揍鹤檀一顿。

    她想打就打了,鹤檀怎么还在自己火上添油?

    那厢,鹤檀瞪大眼睛,怒视常乐,恶狠狠道:“你打啊,有本事你把我给打死。我看你不是

    了,我还有一事想请,不知能否转给不为道长?”

    “姑娘请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在玄灵观多留一段时间,在三清殿中,为柳成言吃斋诵经七日。”

    常乐虔诚地行了一个道礼。如今,她还能做得最后一件事,就只有这了。

    九堂敛目,见状点头:“贫道会替姑娘转给师父。姑娘适才可有受伤?

    “并无,多谢道长关怀。”常乐客套回话,瞧了眼十里和无泽,又道,“不打扰道长了。”

    九堂点了点头,目送着常乐离开,随后不悦地瞧了远处受着伤的几人,冷声道:“你们几人,参与斗殴,闭门思过一月。”

    那几人忙受下:“弟子知错。”

    九堂又叫了两个道士到跟前,道:“你们去跟着常姑娘,有什么需要便帮一下。”

    那两道士受命,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切都解决完毕,九堂瞧了眼周围熟悉的建筑和风景,抬眼瞧了瞧还算刺眼的太阳,莫名有些怅然之感。

    未想到,他就外出巡游历练了一年,这道观之中就出了那么多的事,一切都不同与往。

    柳成言外出征战死了,九潭也犯案死了。

    如今长春道长还未回来,不为道长也伤心欲绝。只怕玄灵观接下来的日子,没那么好过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常乐带着十里和无泽回到了柳成言隔壁的房间,先前她住着的地方。

    外出五个月,里面还是干干净净,整洁的很。

    常乐领着他们在桌前坐下,情绪平稳道:“你们怎么找过来了?看你们气喘吁吁的,怕不是赶过来的?”

    “是啊!一大早听说怀王回来了,我和无泽就去城门口等,结果只看见怀王他们,没看见你,我还以为你出事了,回不来了。我们又在宣武门外面等着,等怀王受完嘉奖出来,一直没等到。我们又回了画坊,还是没看见你。最后我们打听到了你们在城外驻扎的地方,有个将军说你来了玄灵观,我们就赶紧赶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