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飘飘的一句话,让司伯言没由来的恼怒,艰难地收敛了情绪,低头垂眸,状似无意地又继续喝粥,喝了一口就闷在心口上。

    “朕不是不让你去迎春馆?”

    一想到迎春馆,他就更加来气!什么艺术欣赏,根本就是哄骗之语。

    常乐备觉莫名其妙,生硬回话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去啊。你又从

    哪儿听说我去了?就因为你不让我去迎春馆,德·爱华都得跟我一块儿去丹青房完成画作,增添了不少的麻烦事儿。”

    毕竟,丹青房里还有那个不省心的向楣。

    司伯言听不得常乐提到德·爱华的名字,又听她是在埋怨自己,又咽了一口粥,冷声警告。

    “以后,你不许再和德·爱华有往来!”

    常乐拧眉瞧他,被气的不知该如何反应,强作镇定问。

    “司伯言,你没问题吧?我和德·爱华又怎么招惹你了?你这个人奇不奇怪?”

    “朕也是为了后宫风气着想,你毕竟是女子,与男子交往过密有损皇室威严,于你也不好。”

    常乐气结:“我在宫中交往过密的男子,也就陛下您了。如此说,您以后莫要再叫我来吃饭了!”

    司伯言也很是气恼,不悦地将勺子放下,抬眼面对她,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她脖颈上的咬痕看。

    一再告诉自己,常乐不是他后宫的妃子,她跟谁在一起都是她自己的选择,与他没关系。

    狠狠握紧双拳,掐着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,这才尽量做到云淡风轻地对话。

    “朕只是想提醒你,你与谁在一块儿,朕管不上。但就算你们觉得正常,有些亲密之事在大氏,是有伤风气的。你如今作为大氏官员,应当严于律己,行事端庄。”

    常乐听着他一本正经地教育,气极反笑。按着桌子就站了起来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拂袖离开,嘴里骂着。

    “有毛病!”

    司伯言正想发作,常乐已经破门而出,门外传出她的怒吼声。

    “易将军,你不用跟我了,我自己出去!您还是好好照顾醉酒未醒的陛下罢!”

    不多会儿,单总管出现,站在门口等候吩咐,暗中观察在司伯言的情况,猜测着常乐和司伯言吵架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把易河盛给朕叫进来!”

    单总管点头,出去就换了易河盛进来。

    司伯言一见易河盛就气不打一处来,拍桌怒问:“朕问你,常乐是不是与宫中哪位男子行走过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