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查完?其他人呢?”

    司伯言揪住常乐话里的漏洞,皱眉露出不悦。

    常乐在丹青房过得如何,他都有关注,自然是知道常乐是受了多少的委屈。

    有回,她差点从梯子上摔下去,还好樊谷去找,及时将她给救了。

    每每听到这些,他都等着常乐开口。

    就算将向楣以品行不端的罪名给轰出丹青房,都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可这半个月过去,常乐都不曾说过一星半点,每次都是说些高兴的。

    常乐忍着就是不想让他插手,他也不好出手,只能每次在吃饭的时候静静听她说,当个好的聆听者。

    便是锻炼她,这半个月也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发现常乐眼睛珠子一转,脸上的笑意更浓,司伯言便知她又要隐瞒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常乐笑嘻嘻道:“其他人一起呢,对了,你不是说西德国的使臣这两天就要到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司伯言见她又转移话题,闷闷回了一声,“西德国使臣来时,定是要留画,到时候,你陪德?爱华一同负责罢。”

    “诶,可以嘛?”常乐高兴的眼睛都开始发亮,犹豫了下,又道,“每次这种重要场合,都留德?爱华画的画,怕是不太妥当罢?”

    司伯言没想到她会发出这样的感慨。

    “怎么?德?爱华所画,栩栩如生,有何不妥?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,德?爱华这门手艺,至今还没找到可以接手的,那些老顽固都不愿学习。若是有日德?爱华不在了,便再也无这类的画了。”

    常乐闻言,抿唇沉默,犹豫了下。

    司伯言见她迟迟不言,也暂时不想询问,转移了话题。

    “明日德?爱华要出宫到城外一趟,想去揣摩这山水如何画,你便陪他一同罢,易河盛会与你们一块儿。”

    “明日出宫啊。”

    常乐有些激动,将刚刚的烦恼都抛到了脑后,她都好久没见着十里他们了。

    “易将军还要管着禁卫军,应该没空罢?”

    “陪你们出去一日无伤大雅。”

    常乐将想骂易河盛的话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易河盛那个闷棒槌,跟他一块儿出去写生,指不定要出多少气人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