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时候来我这儿干嘛?”

    常乐绕着门口走,没直接看见屋子里坐着的司伯言,绕到了易河盛跟前儿,笑盈盈地打了声招呼。

    “易将军,好久不见啊。”

    易河盛眉头一皱,他也不太想看见常乐。他就知道常乐的麻烦事儿贼多,每回发

    觉司伯言要见常乐,就躲得远远的,这回确实是赶上了,没理由提前跑。

    发现常乐审视的目光,易河盛挪开视线,低声为自己辩解。

    “陛下非要来,我可拦不住。不过,这回陛下是清醒的。”

    常乐好笑地多看了他两眼,停住脚步,又逗留了会儿。

    “易将军这说的什么话?对了,怀王妃最近给易将军消息了吗?”

    易河盛摇头:“没有,应该是还没到江南郡。”

    “还没到江南郡呢?”

    常乐默默念叨着,在喜鹊的眼神催促下,漫不经心地进了屋。喜鹊见着常乐进屋,自己也不跟进去,默默地退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司伯言正歪在屋中的榻上,手里捧着一本册子仔细瞧着。

    他一身玄色的常装,正是他今日观看比试时穿的。小案几上的宫灯散出明亮的光亮,映照着他那张俊秀的容貌。

    远远的还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。

    常乐见他看的入神,都不理会自己,便又多看了那本册子两眼。

    这一看,才发觉那册子眼熟的很。

    眼睛微眯,几步跨上前,趁他不注意,一把将册子夺了过来。在司伯言伸手来抢时,迅速一个转身,抱着册子逃了一臂远。

    见距离近了,常乐还特意往后退了两步,跟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。

    “陛下,你这每回都偷看我的东西,是不是太过无礼了些?”常乐不满地瞪着他,“你这是在侵犯我的**权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悠悠地坐直了身子,好笑瞧她:“这又是什么权?朕可没听说过。不过,你这回画的册子,倒是与之前的不同了。”

    常乐舔了下嘴唇,坐到他旁边的软榻上,正打算倒杯水喝,司伯言已经提前动手给她倒了一杯。常乐已经习惯,也没什么介意的,直接端起来就喝。

    一杯茶下去,整个人通透,心情也好了些,笑盈盈地就答了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那可不,之前被陛下批评后,臣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觉得陛下说的很有道理,痛定思痛,决定重新做人。此后,我就再没画过那些祸害人的画了,现在改画这个了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定定瞧着她,笑意不明,轻飘飘道:“是吗?你当真洗心革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