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,他们是因为才相遇,所以给的晚些。那也不对,石树如果一直是卖到江南,那也该在拿到画的第一时间,把画送到江南去。

    不对,怎么想都不对。

    “常乐,你在想什么呢?巴赫伦画师还在等着你的回复呢。”

    在格里斯的提醒下,常乐这才回过神,不解地看向菲恩·巴赫伦。

    “问这事儿是想干嘛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我帮你问问。”格里斯扭头又用西德语问菲恩·巴赫伦。

    菲恩·巴赫伦神情坚决地用西德语回了一句,在常乐听来,就是叽

    里呱啦的乱说一通。

    格里斯翻译道:“他问,到底是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。”常乐干脆否认,“你问问他想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格里斯也不知道常乐欺骗菲恩·巴赫伦是为了什么,干脆如实转告给了菲恩·巴赫伦。

    在一通噼里啪啦的严厉语气后,格里斯又扭头告知常乐。

    “他说,肯定是你,这里除了他,只有你才会会画炭笔画,所以你在骗他,神是在看着的。”

    常乐竟不知说什么好,无奈点头:“那就是我画的吧,然后呢?”

    菲恩·巴赫伦犹豫了下,这才开口说了一串。看那表情,像是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般,格里斯作为倾听者,反应也有些微妙。

    “他说,可以教你做铅笔。”

    幸福来得太突然,常乐有些喜出望外,看菲恩·巴赫伦都顺眼了许多,仿佛对方自带光环。激动过后,是满满的不真实。

    “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,就没点儿什么条件?”

    格里斯摇了摇头:“他就只有这一句话。”

    “哦,亲爱的巴赫伦先生!”

    常乐亲热地用英吉利亚语开口,还往菲恩·巴赫伦面前走了一步,双手一摊。菲恩·巴赫伦以为眼前的人要抱自己,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半步。

    常乐双手一抱放在胸口前,露出仰慕的神情,又继续用英吉利亚语道:“你为何如此善良又慷慨?如果可以,我真希望写一首美丽的诗歌来赞美你,歌颂你,亲爱的巴赫伦先生,你值得被所有人尊敬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,我不介意接受你的报答。”

    菲恩·巴赫伦用英吉利亚语回应,扬了扬脑袋,露出自己高傲的姿态。他现在的模样,确实像是个受称赞者该有的。

    常乐大概是听懂了他的意思的,当即神情凝滞,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面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