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之韵在常乐跑的那瞬间反应过来了,一把揪住要追常乐的容回,眼睛里冒着光。

    “本公子把她抓到陛下那儿,是不是立了功?是不是想要什么都可以?”

    容回瞧着跑远的常乐,焦急又觉莫名其妙,敷衍道:“您说的是这么个理儿……哎,冯公子!”

    容回被一股大力推开,险些摔倒,等扶着帽子站好,发现冯之韵已经冲出去老远,直奔着常乐,嘴里还大声喊叫着。

    “小娘们儿,你跑不过本公子的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御书房。

    司伯

    言看着眼前的一幕,眯着眼,皱着眉,竟有些不知如何说。

    伸手指了指擒着常乐的冯之韵,忽略常乐没好气的白眼,瞧向他们旁边的容回,不解质问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回事儿?”

    容回偷偷瞧了单总管一眼,想要寻找庇佑,但惨遭无情白眼。自己的老大不庇护了,他只能自己顶着。

    瑟缩上前,满是委屈地垂着脑袋,小心翼翼地想要开口解释,冯之韵已经先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陛下,学生冯之韵,是太学的学生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皱眉,模糊中有些印象,道:“嗯,你是冯江岚冯阁老的幼子。说罢,你为何会出现在宫中,又为何擒着……这丹青房的学士?”

    常乐目光不善地盯着司伯言,上下的打量,看司伯言面色红润,说话都中气十足,哪儿像是饿了两天的样子?

    果然,容回就是在骗她!

    这个臭不要脸的皇帝,先前无故跟她置气,又报复她让她参加比试,如今又骗她。

    幼稚!无聊!

    司伯言感受到常乐身上的怒火,面子上不动声色,眼睛却是不善地盯着冯之韵和容回,顺道还扫了单总管一眼。

    隐隐觉得,是这三个蠢货又搞砸了什么事儿。

    冯之韵在下面忠肝义胆地解释。

    “学生今日进宫是来参加东阁的比试的,在离开之时,听说这位学士抗旨,就将她给抓来了!陛下,学生这是不是立了功?”

    司伯言心情微微沉了沉,还未来得及张嘴,冯之韵又讨好着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陛下,这奖赏学生可以自己提吗?您放心,绝对不过分,学生就是想,您在抄了她的店的时候,把里面那幅《鲛人图》送给学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