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Takenaway!”

    格里斯认真地教她说出后面的。

    常乐几番尝试,大概是理解了意思,疑惑地看向容回。

    “其他使者被人带走了?”

    容回闻言,立马招手,叫

    了个分管这使馆的侍女过来,询问了下。

    那侍女立马恭敬回话:“回学士的话,一个时辰前,鸿胪寺卿已经将西德国的使者带走了,只有格里斯小姐是留下来等学士的。”

    常乐了然点头,有些感动地看向格里斯,格里斯立马给了她一个真诚的微笑。

    所以,昨天那些使者说想要她陪,就只是格里斯这样想而已。

    格里斯这么信任她,亲

    近她,她决定把格里斯当姐妹了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听说英吉利亚国的那两位老学者正跟着鸿胪寺卿,给他当翻译,常乐连找个翻译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格里斯也很贴心地顾及常乐的半吊子英语水平,每次说话都用最简单的表达方式,而且辅助以动作,让她容易理解些。

    常乐每次遇到交流卡壳的时候,都觉得司伯言说的还是有些道理,她确实应该学一下英文。

    一想到司伯言,脑子里就又冒出今早的情形,常乐就很生气,扯了扯领子,把脖子遮严实了。

    格里斯正跟常乐说自己吃的早饭,正在表达大氏的食物有多么的不一样,而且很好吃。见着常乐这个样子,很是细心地停了下来,担心地用英吉利亚语询问。

    “常乐,你是在苦恼些什么吗?”

    常乐摇了摇头,不想在心情烦躁地时候还四处拼凑英文词汇,只是用手势比划了两下,表达自己昨晚没睡好的意思。

    格里斯在语言方面真的很有天赋,包括肢体语言。

    虽然看懂常乐的意思,但发觉常乐的不高兴和疲惫并不是因为没睡好,只是因为有心事,沉默了下,眸子微微一转,脸上又露出笑意。

    下一刻,温柔的歌声从格里斯的嘴里流淌出来,舒缓又美妙。

    垂着脑袋的常乐被她的歌声吸引,错愕地抬起头,定定地看着面前深情唱着的格里斯。

    她美丽的面庞无比柔和,那双蓝绿色的眼睛也充满了温和,她的歌声如同天籁,看着她唱歌,像是在看一场歌剧。

    虽然格里斯是用西德语唱的,但音乐是不分国界,对节奏感情的理解是共通的。常乐听出歌声里的安慰和鼓励、以及力量,心情也好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