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内。

    司伯言将折子放下,悠悠起身,往旁边的暖阁里走去。点燃一盏手握的轻巧宫灯,走到一个置物架前。

    抬手转了个梅花瓶子,面前的地板立马发出响动,露出来个洞口,还有个石阶一直往下延展。

    司伯言秉烛,缓缓地走了下去。

    等他整个人走下去,一切又恢复原来的模样。

    蜡烛照亮眼前的路,顺着石阶往下走了十几尺,周围变得寒冷起来,还有一点点的潮湿。

    石阶底部是一条修葺规整的甬道。

    甬道左右上下都铺就着宽厚的花岗岩地板,漆黑光滑,两边的石壁上还设置着壁灯。

    但司伯言懒得动手点燃,只管秉烛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走了几十步,就到了尽头。

    司伯言伸手扣动墙上的壁灯,面前的石门竖了上去,石门后面的光亮溢了出来。

    等石门完全打开,露出里面的模样来。

    石门后,是一间在石洞里搭建的木屋,如同正常的房屋,看不到石墙石壁。不过,四处都镶嵌着夜明珠,让此处时常都是亮着的。

    里面干燥温暖,不像外面那般有些潮湿。

    目之所及,全是书架,书架上摆着满满当当的书籍字画。

    在书架中央,摆着一个高台,高台上铺着一层细绒毯。放置着一个书案,书案上摆着笔墨纸砚。书案前是一个蒲团。

    司伯言径直上了高台,将烛火搁在了书案上。

    正这时,右侧的一个书架发出一声响动,往旁边挪出一人宽的距离,露出一个甬道口来。

    随后一个人影从里面蹿了出来,书架又恢复到原来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哎哟,陛下这么巧?”

    那人惊讶了声,丝毫不畏惧地往前走,走到了高台下面,暴露在光亮之中。

    笑盈盈的脸带着几分谄媚和流里流气,可不就是石树。

    司伯言瞟了眼他身上的包袱,以及他手上的食盒,道:“是挺巧,过来坐罢。”

    说着,司伯言已经在蒲团上坐下。

    石树一个跨步上了高台,将食盒和包袱放置地上,先将桌案收拾了下,腾出一块儿空地出来。手上边干活儿,嘴里还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