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常,陛下写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一旁的格里斯没注意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,好奇询问常乐。

    那个白茫茫的世界崩碎,常乐回过神,深深看了司伯言一眼,笑着向看过来的格里斯解释。

    “知常足乐。”

    “常……乐?”格里斯诧异地看着常乐,“这不是你的名字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常乐贴心地做着解释,“知足、知止、知常,是道家一本书里的,知常是一种境界,就是顺其自然,像我上次教给你的,船到桥头自然直,就是那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格里斯深吸了一口气,又重重的地吐出来,无奈地摊手。

    “好罢,这件事对我来说太难了,所以说你的名字有很厉害的意思,是吗?”

    常乐摇头:“那倒没有,我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,只是希望我能天天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这也是个很伟大的愿望。”

    格里斯拒绝再讨论这个话题,扯着孔明灯下方,晃晃悠悠地用西德文字写了一串,不是特别好看,在单总管眼里,就像一条条歪歪扭扭的毛毛虫。

    司伯言也没关注格里斯在写什么,只是一直望着常乐,等格里斯写完,便开口问她。

    “你要写什么?”

    等司伯言从单总管手中拿过自己提过字的孔明灯,单总管很是自觉地从常乐手机拿过干净的孔明灯,扯好了等着常乐下笔。

    格里斯也很是好奇地看着常乐。

    “阿常,你要写什么?”

    常乐瞧了眼司伯言手中的孔明灯,瞧着上面“知常足乐”四个字,提笔歪歪扭扭地写下四个字。

    司伯言瞧着那四个字,眸子都温柔了许多,满目深情地看向常乐。常乐回首,笑吟吟地看着他,颇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儿。

    你为我写下“知常足乐”之愿,那“天下大同”之愿,便由我替你许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字?”格里斯一头雾水地问着。

    单总管瞟见常乐和司伯言含情脉脉的样子,再次自觉做了解说人,状似无意地念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天下大同,这是儒家的思想,常学士真是心系天下呀。”

    格里斯再次被他们这种高深的内容打败,泄气暗叹,面子上保持淡定。

    “看来,我要多多了解这什么家那什么家的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听见格里斯的唠叨声,常乐回神看她,心情莫名地愉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