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,你写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司伯言嘴角也挂着几分浅笑,一扫多日来的阴翳。最近内心的纠结,在这一刻也散开了。又回到了最初的坚定。

    只要陪着,只要懂彼此的心意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格里斯瞅着常乐和司伯言,总觉得有什么在不经意悄悄改变了,可刚才明明也没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想不通只能妥协,瞧了眼自己孔明灯上的西德文字,神秘一笑。

    “秘密。”

    这很是成功地激起了常乐的好奇心,

    不依不饶地追问。

    “我们写的什么都跟你说了,你写的什么怎么不跟我们说?”

    “你们写的,说了我也听不懂。”格里斯撇了下嘴角,“但是我的,说了你们肯定能听懂。这不公平。”

    常乐最后瞄了眼孔明灯上的异国文字,只能选择尊重格里斯。

    “行罢,你自己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就行了。我们来放飞罢。”

    话落,三人迅速点燃油灯,看着热气将孔明灯带飞起来,跟着其他的孔明灯一起越飞越高。

    司伯言和格里斯不约而同地看向常乐,却同时发现对方的这个小动作,当即二人目光相撞,皱起了眉头,默默地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常乐的目光正好从天上挪开,瞧了下司伯言,又瞧了下格里斯,两人的脸上都有些怪异,这才感觉氛围好像有些不一样。

    偷偷看向单总管,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单总管在接受到眼神询问的那一刻,眼珠子迅速地转开,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常乐当即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一早,天高风清。

    常乐跟着鸿胪寺寺卿方童文,送西德国的使者离开都城,一送送到了十里坡的十里亭。

    这儿是最后的分别地点。

    常乐跟格里斯拥抱了下,分开时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格里斯,还贴心地给她整理了下斗篷。

    “回去一定要小心,记得多带些水果蔬菜在船上,一定要平安回到西德国。你回去之后,也无法给我写信,我也无法得知你的情况,但我会为你祈福的,希望你们一路顺风。”

    格里斯瞧着常乐红了的鼻头,也很是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