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伯言神情错愕一瞬,抬眼瞧向贤妃,眼中都带着几分的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见她神色端然认真,迟疑了许久才向她确认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是想找朕要个孩子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贤妃垂眸,轻轻地应着,脸上并无半点的害羞之意。

    “二十年无一子,臣妾早就成了宫中的笑柄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从未在意过这些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,像是想到了什么,毫无感情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你是冲着后位去的?”

    若是别的妃子听到此质问,当是立马跪了下去,然后哭的梨花带雨,各种解释。

    贤妃却是缓缓抬眼,平静地瞧着司伯言,毫无惊诧畏惧之色,干干脆脆地抛出来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神色端然了许多,审视着贤妃,等着她的一个解释。

    贤妃坚定道:“李家如今唯有臣妾一人,若是臣妾为后,也算是给李家的最后一点荣耀。李家百年来立下汗马功劳,如今天下人只记得,李家早有阴谋,心思不正,全是谋逆之臣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,朕会让史官详记,会记下李仁兼叛国之恶罪,也会留下李家世代的忠臣义举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认真说着,却是没给她的请求一个准话。

    贤妃默了默,还是先谢恩。

    “多谢陛下,时候不早,那臣妾便先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瞧了她一眼,见她已转身出得门去,低下头,继续借着烛光查看折子。

    看了两眼,听见大殿的门重新关上,又将折子重新合上,靠在软榻之上,揉着睛明穴,缓解着疲惫。

    望着高高的房梁,纵横交错的横木、接榫,突然间又坐了起来,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“不对。”

    刚站到一旁的单总管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,小心翼翼地瞧着司伯言,不知是出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司伯言抬手问道:“常乐如今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