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伯言好整以暇看他:“你可有什么事儿寻朕?”

    石树了然,这是要给他嘉奖了,当即高兴地往行了个大礼,欢喜道:“属下确实有一事相求。陛下,属下恳请陛下让昌立方到丞相身边任职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回陛下。”石树脸色忽然严肃起来,一本正经道,“这昌立方是个江湖人,不习惯宫里的规矩,今儿早上还被郎中令给骂了一通,要不是属下到的及时,两人就打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挑眉配合:“竟有这等事?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?”

    石树痛心疾首地一拍掌,满是替司伯言排忧解难的忠心模样。

    “陛下,让他去丞相老爷边上呆着或许会好些。而且属下这成天替陛下跑腿,丞相老爷那里许久没做事了,丞相老爷缺了我这条左膀右臂,不补上,岂非太残忍了?”

    司伯言看完他的表演,轻然一笑,也不多加刁难。

    昌立方原本就是奔着冯希仁当的侍卫,此事他也知晓,冯希仁今日才助了他,也确实应该照顾点。这石树在后头卖力,想必也是为了达成这个愿望。

    如此,他便成人之美就是。

    “嗯,他确实有些不合适,便让昌立方受命于冯相罢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陛下!”石树高兴地行了大礼。

    司伯言拂袖起身:“随朕出宫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儿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常乐到玄灵观所在的山上的时候,天都已经黑了,玄灵观上也没有了多少人,但其亮着的光是整个山上最明亮的地方。

    似乎有人提前通报,她刚进玄灵观,不为道长就火急火燎地快步迎过来,瞧见常乐更是激动的两只眼睛冒亮光。

    “常乐,贫道就知道你这两天会来!”

    常乐讶异地看着面前的不为道长,怀疑他是不是被附了身,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,而且对她的热情的真诚有些过度。

    玄灵观的其他人见到不为道长这个模样也是诧异了下。

    去年的时候,不为道长还每天都在念叨常乐的各种不好,因为着常乐生闷气,这怎么一见面就跟见着了亲人似的?

    “不愧是不为道长,连这都算到了。”

    常乐还是客气地恭维了两句。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。”不为道长往她身后瞄了两眼,什么都没看到,不由好奇,“你一个人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