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你回去而已,怕你在玄灵观伤心难过一整夜,到时候我还不在,你怕是要在八归子这儿骂我一整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真有这个可能。”

    常乐笑嘻嘻地附和,回头看了柳成言的坟茔一眼,笑意浅浅,似乎能看到斋主

    站在那里的样子。

    若是斋主能看到她现在的境况,怕是也会对她感到欣慰的罢。

    回头,拉起司伯言的手。

    “那就回罢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应着,握着她的手一步步下山去。

    途径三清殿,司伯言突然来了兴致,顿步问常乐,“要不要再进去算个姻缘?”

    “你最近怎么这么爱算命?”常乐好笑地看着他,见他的兴致不减,看了眼巍峨的三清殿,摇了摇头,“命越算越薄,算了也不能改变什么,还是顺其自然罢,这不是你说的?”

    “嗯,我说的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紧了紧她的手,浑身轻松地继续往外走。

    玄灵观外,石树拉着马车正等着。

    “石大哥怎么又当了马夫?”常乐瞧见石树就忍不住调侃,甚至有些于心不忍地看向司伯言,“石大哥怎么说也是个侍卫,老是喂马赶车的,是不是太掉面子了?”

    “哎哟,小祖宗你说的极对!”石树立马拍手附和,紧跟着嬉皮笑脸地跟司伯言讨笑,“陛下,您这是不是……挺好,很好,属下很荣幸能做这些事情!”

    石树在司伯言似笑非笑的危险眼神中改口,将踩凳放好了,哈着腰谄媚地对他们二人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    “两位祖宗请上车。”

    “再如此不正经,看来还是没被教导好。”司伯言轻飘飘地说着,人已经先上了马车,伸手扶着常乐。

    石树浑身一激灵,学着易河盛那张木头脸严肃起来,姿势也格外地端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圭都作为大氏的帝都,繁华是从早到晚的。哪怕是夜到三更也能看见开着的馆楼,当然生意比较红火的还是花街柳巷和赌坊。

    赌坊里的人像是不睡觉似的,可以通宵达旦地叫嚎,热闹的很。

    如今仍旧是寒月,赌坊里不必烧柴加炭便已经是热烘烘的,甚是还夹杂着一些难闻的气味。然而对于深陷其中的赌徒来说,这些都算不得什么,甚至根本就不会注意到。

    “来,买大买小,买定离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