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屋,十里听见外头许久没有声音,得知他是真的走了,气的脑门子发热,狠狠地锤了下桌子。

    这个木头人就不会多说两句好听的来哄哄她?

    就那么简单的解释一下,也不管她信不信,就这么算了?

    真是气死个人!

    站在一旁只穿着中衣的小蜻蜓犹豫安慰,“十里姐,无泽哥可能一时跟人聊高兴了,就忘记时辰了。看来无泽哥是真的很想开个武馆,现在才这般认真。”

    “是挺认真的,耗子打洞都没他这么认真。”十里不明情绪的肯定了下,瞥眼道,“你先去睡罢。”

    小蜻蜓弱弱问,“十里姐,你不睡吗?”

    十里整理了下衣裳,“我再坐会儿,你先去罢。”

    无奈之下,小蜻蜓只能先离开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进了里屋,去耳室睡觉。

    无泽哥真是太不会说话了,明天十里姐的气不消,她和小耗子还没好日子过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入夜许久,昌立方才陪着冯希仁从宫里的官署里回来。

    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石树和如霜所在的院子。

    “妈呀,#%……”

    听见奇怪的声音,昌立方顺着找过去,就发现了偏厢的门是开着的,石树正好听见动静儿出来,瞧见他的时候愣了下,指着他问。

    “恁肿地勒惹?”

    昌立方盯着他的嘴看了老半天,这才明白他问的是“你怎的来了”,确认他是大舌头了,眉头紧跟着拧起来。

    这人最近出现的毛病儿是不是有点多?

    早上还在发羊癫疯,晚上就说话不利索,以往也不见他有这些问题。

    “石兄,是不是如霜又对你做什么了?”

    石树摆了摆手,含混的回答,“波事波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是?”昌立方艰难的猜测他的语义,见着他高兴地点头,一阵无奈,“石兄,那你这到底是怎么搞的?”

    接下来的一长串话,昌立方是怎么都听不明白了,瞧着他比手画脚的脑子更加凌乱。

    谁能来替他翻译一下?

    石树说了许久,一句话重复好几遍对方都是一脸的茫然,更加的心累,所幸甩了下比划的双手,颇为疲惫的长长叹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