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未回宫?”司伯言讶异地看向单总管,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,“都这般时辰了,她怎么还没回宫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单总管犹豫了下,还是如实回话,“常典客今日从鸿胪寺出来之后,又同无泽一块儿出了城,具体去了何处,奴婢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又出城?”

    司伯言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,指尖有意无意地揉捏着袖口。

    不知道常乐这是在跟无泽密谋什么事,或者说根本不是在密谋什么,而是另有其他?

    他着实是不想怀疑常乐,可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不正常了。

    “她还是每日在去鸿胪寺之前,先去天甲书局见无泽?”

    单总管发现司伯言身上的气息有些低沉,明显的在隐忍着什么,暗暗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硬着头皮肯定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常典客这是突然间怎么了。

    司伯言吐了一口气,拂袖起身,深褐色的眸子微微眯起,“去三华苑,不要声张。”

    他今晚非要弄清楚,常乐最近是在干什么,还是跟无泽在一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司伯言在三华苑的屋子里坐了半个时辰,屋内的气氛比外面的还凉,喜鹊站在门外连屋子都不敢进去,一遍遍祈祷着常乐今日能早些回来。

    她也没想到今晚陛下会突然过来,实在是猝不及防的很。

    司伯言定坐在软榻上,面无表情,目光直直地盯着门口,耐心在一点点消逝。

    就在他打算派人去将常乐给抓回来之前,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,她看起来很是疲惫,边走还边打哈欠,瞧见了他也没半分的欣喜,惊讶过后还露出一副头疼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司伯言捏着袖口,冷声道:“朕为何不能来?”

    发觉对方的不对,常乐总算是清醒了几分,试探地往他那边走了两步,小心问,“你心情不好?是又遇到了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心思关心朕?”司伯言不咸不淡地反讥,“不知道夜里是有宫禁的吗?每日都这般晚归,是在外面干什么了?”

    常乐明白他是过来追究过错的,发现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乖巧地在他身侧坐下,坐姿也是规规矩矩的。

    “你别生气,我最近在忙一件大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司伯言挑了下眉梢,眸光透着几分清冷,“还是非要跟无泽一同,你最好有个合适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常乐笑道:“绝对合适。我最近在和无泽研究,要怎么给十里求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