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树用手指敲了下桌子,有些糊涂道:“我跟她算是青梅竹马。她小时候看起来可乖巧了,现在……变了。她今天跟我说了我娘和我爹的事儿,我不能接受,我不行。”

    常乐又把脑袋转了回来,看向趴在左边的石树,抹了下发热的脸:“你爹娘咋了?”

    “他们……都瞒着我,骗我!”

    石树猛地坐起来,力道过度,往后仰了过去,还好有椅背拦着,不至于摔下去。他抓起桌子上的酒壶,又开始喝起来。

    “但他们没逼你娶媳妇儿。”冯之韵咕囔着,瞧着常乐又把脑袋转过来,伸手扯了扯她的脸蛋,委屈道,“我想让你嫁给我,就是想要你的画坊,想跟你学画,我不喜欢你。干嘛要为了这来报复我?娶了媳妇儿,就有人管着我了,我不想被人管。”

    常乐觉得他的手也热的很,有些烦躁地把他的手扯掉,然而看着冯之韵那张脸,却是觉得越看越顺眼,扯了扯厚厚的衣裳,觉得热的有些透不过来气。

    “这酒劲儿大了,怎么还热的很?把窗户都打开。”

    小倌听话的将门窗打开,凉风猛地灌进来,那些小倌冻得一哆嗦。常乐三人也猛地打了个激灵,却是没觉得有多冷。

    常乐感觉舒坦了些,便指着冯之韵道:“原来你是图谋我的遗产,我算是看透你了。你好歹还能成亲,我呢……现在是到了夏天吗?”

    说着,常乐直接将厚外衫脱了下来,这才觉得舒服了些。可脑袋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,扶着座椅就踉跄地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行,我要先回去睡了,你们记得结账。嘿嘿,正好我没带钱。”

    常乐笑了两声,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窗口走,错将窗户当成门,只觉得外面凉的爽快就要翻出去。小倌们大惊,忙上前将常乐拽下来。

    看着面前一群好看的男人,常乐眼前忽然有些迷糊,浑身烫的厉害。看着其中一个,那人越看越像司伯言,最后确定他是司伯言就扑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公子!”被抱住的小倌惊讶地叫了声,感觉到她胸口有些不对,再看常乐那张清秀的脸便有些紧张,“公,公……”

    什么公子,这分明是个女的!

    “什么公?”

    常乐已经不大能听清他说什么了,将他的脖子紧紧揽住,接着便要凑上去。冯之韵和石树早就靠了过来,两人一瞬间想起来常乐是个姑娘,赶忙将他们分开。

    冯之韵大手一挥,道:“你们都出去,出去!”

    石树勉强扶住常乐,用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道:“小祖宗,我送你回去。你要真在这儿搞出事儿了,我们死多少次都不够。”

    “我热的慌。”

    常乐顺势抱住了石树,一张脸通红,已经意识不清,脑袋搁在他脖颈间就开始蹭。

    石树发觉她身上烫的不同寻常,猛然清醒过来,将常乐给推开,又扶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至于摔倒。瞧了眼桌子上的凌乱的酒壶,走到窗边吹了个哨子。

    兀地,一个黑衣人应

    声从窗外翻进来。

    石树严肃道:“这家店有问题,常乐被下了药,你们仔细查查。我送她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