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也只当没见着,赶紧低下头躲着侧边,然后快速删去适才的画面。怀王早就交代过,陛下在府中所发

    生的一切,都不能走漏半点风声,否则全家不保。

    易河盛跟在司伯言身后,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:“属下会按旨娶她。就是娶个媳妇儿的事儿,没什么好纠结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,司伯言侧首瞟了他一眼,从他满面桃花开的模样中猜到些许,笑的意味不明。

    “陛下,如霜已经被抓到怀王府关着了。常典客这边,您可是说通了?”易河盛小心试探,想知道常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。

    她若是成了陛下的女人,定是要入宫的罢?

    可惜啊,大氏唯一的一位女官就这么没了。

    司伯言漫不经心道:“说通什么?也没什么需要说通的。怀王在何处?”

    被问的人刚要回答,就见常乐皱着眉头侧了下脑袋,脑袋往司伯言的怀里钻了钻,像是被他们二人的对话打扰了。

    见状,易河盛暂时闭嘴不言。等她安生下来,又询问似的看向司伯言。司伯言轻轻摇了下头,他就直接把话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等司伯言将常乐放置床上,怀王也吊儿郎当地过来了,他更是不用禀报了。

    怀王睨了眼床上安睡的人儿,眉眼揶揄地瞧向司伯言,一张桃花面笑意浓浓。

    “这才什么时辰,就能睡成这样?皇兄该不是昨晚没让她睡过?”

    司伯言似笑非笑地责了他一眼,不接他这不正经的话,转身出了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铜镜之中,一张如花似玉的娇媚脸庞神情恹恹,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。

    如霜瞧着镜中人如此,更是有些烦躁,“啪”地将梳子砸在桌面上,莫名的气恼。

    环视如今被困住的环境,静坐了会儿,又平复了情绪,复又拿起梳子认真地梳起发髻,眉眼逐渐恢复神采。

    “这人啊,难免有烦心的事,这时候更要把自己打扮的好好的。头发梳通,事情也就理清楚了,这时候再看梳好的发髻,心情自然也就跟着好了。”

    时隔多年,胡姑姑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。事实上,每当她不如意时,都会想起胡姑姑的这番话。看着镜中标致认真的人儿,思绪忽然回到了多年前。

    多年前她也经常这样坐在铜镜前,胡姑姑教她梳各种各样的发髻。胡姑姑的手很巧,做出来的发髻都很漂亮。每次胡姑姑给她梳头发时,她都会问一堆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姑姑,今天太子殿下又和皇后娘娘吵架了,皇后娘娘为什么对太子殿下那么凶?”

    胡姑姑淡然道:“做母亲的,哪儿有凶孩子的,只不过是对其满怀期盼,想要鞭策罢了。”

    年幼的如霜似懂非懂,难过又无辜地看着镜子里和蔼的胡姑姑,忍不住又问出曾经问过几次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那什么样的母亲才会不要孩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