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伯言听她说的条条是道,试图站在她的角度理解问题,可那一点理解还是很难说服自己。不过最后一点,还是让他听进去些许。

    “你是怕有了孩子,我会冷落你?”

    常乐点头:“我怕我也会嫌你烦,没精力搭理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司伯言沉默,不知该如何回话。

    常乐趁机问:“那如果我不生,那些嫔妃也没怀孕,你要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我会寻个宗亲世子为继子。”司伯言毫不犹豫地回答,看起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,“我想让你生子,不是缺个继承皇位之人,仅是想和你养育儿女罢了,日后可与其享受天伦之乐。”

    常乐犹如吃了定心丸,欣慰地一把将他抱住,大大咧咧地瞧着他笑:“我不想有人来跟我抢你的注意力,女人不行,孩子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她就是纯粹的不想经受那传说中的分娩之痛,古代还没剖腹产,硬是靠顺产,她肯定得疼疯。怀胎十月什么都得注意,没准儿还会有焦虑症。生后坐月子也很麻烦,还有一堆的后遗症。

    这些光是想想,她就害怕。不能生,坚决不能生。

    司伯言只当她是突然醋性大,便也不跟她争执,顺着道:“你不想要就不要罢,可这种事是顺其自然,你怕是也拦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的?”常乐头皮发麻地瞧他,道,“咱们赶紧回去,给我弄份避子汤。现在喝,应该还来得及?”

    司伯言长长地吐了口气,耐心道:“避子汤有害无利,你总不能每次都喝避子汤?”

    常乐下意识便反驳:“什么每次都喝?就这一次,以后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司伯言突然将她的腰肢用力一揽,脸上的不悦显露无疑。在她低头瞬间捉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与自己对视,深褐色的眸子如秋潭般深邃冷清。

    “常乐,你不想要孩子是怕我日后不关心你,那你不让我碰你又是何道理?”

    常乐倒是少见司伯言生气,嗫喏了下,弱弱道:“为了不要孩子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的眸子一眯,冒出危险的光芒,常乐紧张地咽了下口水,强行解释。

    “谁让你们这儿也没那些防护措施,你不碰我就是最大的安全保障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往前凑了凑,低声质问:“你自己想想,是不是过分了点儿?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过分罢,咱们又不是夫妻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又要跟我绕圈是吗?”司伯言强硬打断她的话,“你要想要夫妻之名,我就召你进后宫。这不是你的借口。鱼和熊掌不可得兼,你总要取舍一个。”

    常乐有些说不过他,只能改变战略,立马装委屈:“我是个选择纠结患者,我选不出来,咱们就别选了呗?”

    司伯言眉头一挑:“别选的意思是顺其自然?我召你入后宫,能否有孩子看情况?”

    分明不是这种情况,常乐却是咬着牙不知道该怎么反驳,众多选项在她脑子里转悠,转的她脑子都有些晕了,好容易清醒点,瞧清近在咫尺充满胁迫力的脸,又犯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