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不及待地询问。

    “你该不会真的要将她封为皇后罢?她那样的当皇后,文武百官怕是得撞柱死谏了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,浅然道:“朕回去

    后,会封贤妃为后。常乐不要那些名分,暂时也不提她入后宫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名分?你们这是什么章程?”

    如霜一头雾水,有些无法理解。两人在一起了,还有了夫妻之实,但不要名分,这是甘愿当个外室被养着?他日定然是少不了流言蜚语,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?

    “她不喜后宫纷乱。”司伯言解释一句,转了话题,“该说的不该说的,都跟你说了。你也好自为之,这门便不锁了。”

    如霜还没从司伯言和常乐的不正常举动中回过神来,茫然起身目送司伯言离开,站在门口开始发怔。

    这个常乐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?怎么做事儿这么不按常理出牌?

    她不愿意进宫,难道是有自知之明,不想让司伯言为难?她不过是个乡村野妇,瞧着也不像是这么能以大局为重而委屈自己的。

    长叹一声,也懒得再计较了。从此她是自由身,前尘往事皆可抛,她也不必再管那些麻烦事儿。她只用好好考虑日后的打算。

    门扇开着,门口的侍卫真的都已经退了。

    如霜回身坐到外间的软榻上,侧身伏在扶手处,脑袋搁在胳膊上,瞧着地上铺着的福云绒毯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石树悄然而来时,正从门口瞧见这幅画面,不由得怔愣了下。

    屋中美人侧卧在榻,垂首低眸,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,慵懒中透着几分轻松随意。好似有什么地方与之前不同了。

    难道,如霜真的被反省顿悟了?

    疑惑间,发现对方抬眸看来,被抓了个现行。心底慌了一瞬,表面丝毫不乱,瞧了瞧身后的殿院,闪身进屋顺便关上房门。

    “你来干什么?”如霜问道他身上的马厩怪味儿,嫌弃地用袖子挡住口鼻,“你这是掉粪坑里了?”

    “我刚从马厩偷溜过来。”石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,在她对面坐下,“我刚见陛下从这儿离开,他这是把你的禁闭给撤了?”

    他在马厩服劳役之时,听闻旁人闲聊,说怀王抓了个女子关在此处,料想是如霜,怕着圣怒降罪,便赶紧过来看看情况。看来是他想多了。

    如霜瞟了他一眼,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:“你不是大内侍卫?怎么去马厩了?”

    石树不答反问:“陛下当真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你?”

    “那你以为呢?”如霜悠悠坐起,冷笑道,“难不成要让人将我给五马分尸了你才满意?”

    石树不敢置信地盯着她,想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神通,居然让司伯言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,连常乐这事儿都能忍。

    受不了他白痴般疑惑的目光,如霜好心给了个理由:“全都便宜给他了,他连感谢我都来不及,凭什么罚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