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王府的某处殿院,里面时不时地传出来女子的叫喊声,守在门口的护卫只是装聋作哑不予理会。

    女子拍了拍门,又道:“怀王呢?我要见他!”

    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。如此五次三番,不知过了多久,怀王才把玩着扇子慢慢悠悠地晃荡过来。扇子朝着门扇一点,守门侍卫立马动手打开。

    门扇一开,便见着屋内正坐着一红衣女子,却是如霜。如霜一脸的恼怒,先前一直想见他,等见着了,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自是端然坐着不动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退出去。”

    怀王吩咐一句,进了屋。守在院子里的人都纷纷退出殿院。

    “如霜,你这次还真是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怀王在她对面坐下,桃花面含笑,却是笑不达眼底,甚至有几分冷意。

    他昨晚得知常乐的事情,查出来是如霜所为,就第一时间将她抓到了怀王府关起来。硬是好生憋了一晚上,如今怒火沉淀下来,这才来见她。

    如霜不以为意地挑眉道:“我怎么过分了?我这也是被逼无奈,也是为了陛下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少用这个借口。”怀王冷然打断她的话,“你若真是为了他好,就不该屡番这般!常乐只是个无辜之人,你何必迁怒于她?”

    如霜蓦地厉声道:“她勾引陛下,祸乱皇家宗室,哪里无辜?我这只是小惩,让她知难而退。若是李皇后再世,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。”

    啪!

    怀王气急,将扇子猛地打在桌面上,桃花眸凌然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陛下已然不是当年的陛下,你自宫中出来,知晓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。若是在陛下面前说这些话,本王不保你还能好好的呆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呵,好大的脾气。”如霜冷笑道,“你们要杀要剐,直接来便是。我早就该死了,也不怕你们这些威胁。倒是你们,不必假惺惺的,用那层所谓的亲近关系来控制我。”

    闻言,怀王捏着扇子的手紧了几分,有些恼然道:“如霜,你也不必用这些话来激我们。我们知你无辜所以才多年来想对你好一些。可说到底,害你的是你的亲生母亲,与我们并无关系。”

    如霜倏然沉默,一双媚眼黯然下来,怨恼道:“你这什么意思?是我求着你们来寻我吗?你们不来找我,这么多年我可以活的好好的。怎么,现在是想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了?”

    “本王只是提醒你,凡事有个界限。”怀王情绪平稳了些,“这件事,皇兄会来寻你要个交代,你自己好好想想罢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城北是官衙公署所在地。

    常乐跟着司伯言从城东走到城北,走街串巷的耗了一个多时辰,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,恨不能赶紧找个地方躺下休息一番。

    正此时却听得朗朗读书声从侧前方的宅户传来,好奇之下被司伯言拉着上前,停在紧闭的门户前,抬眼就看见门楣上挂的匾额,上面竟是写着“天甲学堂”四个大字。

    常乐怀疑自己

    看错了,揉了揉发昏的眸子,这回看得更加清楚。不由得有些激动,指着匾额询问司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