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乐点了点头,又想起来冯之韵那个满心都有画的,又问:“冯之韵他和郭家小姐呢?”

    怀王道:“听说后日就要送聘礼去了,陛下若是留下过年的消息被听了去,定然是要在年前成婚的。”

    当着司伯言的面儿完成陛下的赐婚,也算是一种奉承。司伯言如果一高兴,派人送个礼到成亲现场,对两家来说那可是一大幸事啊。

    常乐颔首表示明白。

    “冯之韵应该也不想成亲罢?他心里只有字画宝贝的。”

    怀王讶异了下,但笑不语,表示默认。

    石树的一双眼睛弯了起来,这俩家伙他平日里见着就像逗弄,此时看着他们二人因着成亲受折磨,简直不要太爽快。

    “他们俩还真是……”常乐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口气,又有些替他们感到为难的皱眉,“陛下怎么好端端的还给冯之韵找了门婚事,这不是强买强卖吗?”

    石树口无遮拦便道:“冯公子娶了妻,也就能断了念想,免得冯家还拿你当儿媳妇儿。”

    闻言,常乐和怀王不约而同的错愕了下。

   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,就是陛下又公报私仇,先前吃醋了呗。

    怀王及时回过神,眼底藏着笑,严肃批评,“妄议陛下,恶意揣测圣心,该当何罪?”

    石树赶忙认错:“属下知错。”

    “念你初犯,便先饶你一命,去马厩将所有的马匹洗了喂好,将马厩打扫干净,以示惩戒,万不可有下次。”

    怀王凌然判罪。

    石树叫苦不迭,刚从马厩里出来,这又到了另一个马厩,很有扇自己一巴掌的想法。

    常乐本想帮忙求饶,被怀王瞧了一眼憋回去了。毕竟这儿还有外人,确实不能轻易饶了。

    “走罢,带你去见见王妃。”怀王干脆地领着常乐往后殿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易昭正在后殿做针线,绣的居然是一套喜服,很明显还是男子的。

    上面的绣纹还只是个开头,应该是才开始做,不必猜也知道是在给易河盛做喜服。常乐顿时被易昭的贤良淑慧震惊到。

    “见过怀王妃。”常乐先依着礼给易昭行礼。

    也无人通报有人要来,易昭匆忙间不失大体,浅笑道:“不用多礼,都是自己人。夫君将常乐带回来,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?”

    “临时起意,都是自家人也不必有那么多的虚礼。”

    怀王径直到软榻上坐了。白藕很是机灵地让人给常乐抬了一把太师椅,请她坐下。易昭满意地坐回去,让人将桌子上的针线活儿给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