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乐,你这个弃妇四处勾搭人,妄想攀龙附凤,你哪儿来的胆量这么理直气壮?”

    常乐闻言坐不住了,直接站起来,叉腰指着她就反驳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就没胆量了?不是我说,你现在身份有比我这个和离过的人好上多少吗?你的优越感是哪儿来的?就算你之前是从宫里边儿出来的,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?”

    眼看着如霜忍不住要动手,石树直接将她的胳膊一扯,拉着她就往外走,嘴里还跟常乐他们道:“我先带她去冷静冷静,祖宗你们先玩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开我!我非要让那个女人长长规矩!”

    如霜挣扎着要摆脱,却是没有半点效果。

    屋内瞬间安静,常乐做了几个深呼吸好容易缓下来,扭头瞧着怀王气儿又不顺了,继续对着怀王发射炮火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知道她看我不痛快,居然还带我来见她?”

    怀王笑意浓浓:“我也是来了才知道她回来了,你是见识到如霜的超群舞姿,夫人还没见过。本想趁此机会,让阿昭你见识一番。未曾想,让这人给骂走了。”

    听完这番话,易昭并没有觉得很高兴,反而也想跟着常乐一起跟他理论一番,只是抿唇不答。

    她确实一直没机会见到如霜,一直存有好奇之心,也仅限于了解怀王跟如霜是什么关系。适才一见,被她的容貌惊艳到,心中已然有了警惕之意,更何况看出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善茬。

    不过常乐说如霜之前是宫里出来的,陛下都知道如霜的存在,这让她始料未及。再看那个侍卫石树,他好像跟如霜也是熟识。

    忽然间有些不乐意,仿佛全天下都知道如霜是怎么回事儿,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。

    怀王心细发现易昭沉默下的不满,笑着跟常乐道:“她先前是跟在皇兄跟前儿的,后头被送出宫竟流落进花楼了,命途多舛性子自然也就不好。你怎么着也得看在皇兄的面子上,对她宽容些。”

    闻言,易昭眸光微闪,怀疑怀王是在给她解释。这些事,明显常乐已经知道,没必要明说一遍。没由来的,心底舒坦了不少。

    常乐未注意他们二人之间的小心思,只是被怀王这话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闷然不语。她向来说不过怀王,也不想费精力跟他争执,只是低声嘟囔。

    “你们跟她亲近,怎么不见去劝她说话善良些?在这儿怪我不够宽容,她说的那些话是个人都宽容不了罢?你皇兄是我谁,我凭啥要看他面子上忍着?”

    易昭这次铁站常乐这边,也不看怀王,道:“常乐说的不乏有理,这如霜着实言语伤人。她如霜就算之前贴身儿跟着陛下,也不过是个婢女,如今流落宫外,哪里来的这么大气性?常乐如今也是朝臣,哪里是她能随意污蔑的?”

    常乐甚是感激地看了易昭一眼,很高兴这时候有人跟她站在一边。再看怀王,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他只是苦笑不言,一双桃花眸弯着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好像在感伤什么。

    许久

    ,怀王才语重心长道:“如今的如霜,已经用尽了她最大的善意。阿常,你日后定是摆脱不了她

    ,带你见她也是让你习惯习惯,平日里随便你与她怎么争吵,今日的话也不过火,你只要别因着她与皇兄闹不痛快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什么意思?”常乐拧眉,“你别告诉我,她真的要回到司伯言身边儿?”

    怀王想了想未及时回答,常乐已经当他默认,头疼地揉上了太阳穴,一口气差点缓不回来。

    她不想每天跟这么个人吵架,天天跟吃了枪药一样,她这日子还过不过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