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她,易昭也有些没缓过来。

    “夫君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原本她是听本王的安排,如今陛下让她跟本王断了联系,那去哪儿就是她的自由了。”怀王云淡风轻道,“她有可能去都城跟在皇兄跟前,也有可能来王府。夫人,你也莫要吃她的醋才是。不过,她对你断然不会像适才那般。”

    常乐一个脑袋两个大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因为易昭出身镇国公府,我是个嫁过人的乡村野妇,所以就要这么区别对待?”

    “在她眼里确实如此。”怀王根本不怕刺激到了常乐,老实回话,“她就很看好贤妃,一直等着贤妃为后呢。”

    “呵,正好陛下也有此意呢。”常乐不想再在这儿多呆,起身便道,“你们慢慢玩,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常乐!”易昭刚要起身去拉常乐,却是被怀王拦住,着急道,“她一个人出了事怎么办?夫君你适才说话也太过伤人了。”

    怀王将她拉到怀中,笑盈盈道:“为夫实话实说罢了,她那么大的人了,能出什么事儿?况且她也不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易昭担心常乐未听懂其中深意,推开怀王站起来,很是不悦道:“夫君你们都站在如霜那边,我们不明白便也不问,但不能如此伤人心,我去看看她,您自己在此玩乐罢。”

    “哎,你去多余做什么?”怀王哭笑不得地叫住她,“自有人寻上她,你去反倒煞风景了,好生留在此地就是。”

    易昭踏出隔断的脚又收了回来,不解地盯着他:“你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怀王用扇子敲了敲软榻:“回来罢,坐着。”

    对方犹豫了下,又坐了回去,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“如今如霜就是他们二人的心结,总得戳破了才行。”怀王一脸操心相,“没人逼着,他们定然是一个闷着不说,一个憋着不言。本王实在看不下去如此纠结的话本子,便推一把。”

    易昭拧眉道:“夫君不怕他们二人为此彻底分道扬镳?”

    “能分早就分了。”怀王叹了声,转脸又笑道,“夫人,你刚刚的气话,可是在埋怨为夫站在如霜那边?”

    易昭垂眸:“只是心疼常乐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些事,陛下可以跟常乐说,但我不能跟你说。”怀王眸光微转,忽然怅然道,“但能跟你说的是,如霜和我是一般的人,我只是将她当做妹妹看待。”

    易昭思索了

    下,问:“像对常乐那样的?”

    怀王摇头道:“像对司安。”

    司安,当今的顺安公主,怀王唯一珍视的妹妹。

    易昭心情沉了几分,隐约明白了什么,却又像还在迷雾之

    中。然而,却是念起了他忍辱负重的这么些年,心底又是止不住的心疼,此刻他说什么都毫无理由的信了。

    起身挨着他坐下,揽住了他的胳膊,脑袋靠在他的肩头,再次感激让她有机会陪在怀王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