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乐凝望了他一会儿,勉强地露出了个笑,点头。

    “若是如此,我可就真的只剩下你了,你若是对我不好,我就去找柳成言,一头撞死在他的墓碑上,到下面寻他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,我定然不给你这个机会。”司伯言保证着,伸手摸了摸她的眉眼,“我会好好替他们好好地照顾你。”

    常乐覆上他的手,像是得到某种慰藉般握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他的手掌大大的很宽厚,还很温暖,很结实。

    忽地,常乐还是忍不住吐槽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说,你这下旨赐婚,若非必要还是多调查一下。冯灵娥和易河盛俩人倒是看对眼了,对这婚事满意地很。可冯之韵和郭云云,他们俩的情况就有些不妥了。”

    见着司伯言挑眉看向自己,眸光透着几分警惕之意,常乐立马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是客观说的,没什么私心。郭云云我瞧着也是个好姑娘,冯之韵对她爱答不理的,让人家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“那这就是冯之韵自己不懂得珍惜。”司伯言缓缓道,“朕让他娶郭云云,也是给他们冯家长脸面。朕赐婚要是都仔细调查清楚,那得多麻烦?这男女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他既然迟迟未娶便是没有心仪的女子,送他个贤妻是朕的好心。”

    得,在这件事儿上,司伯言的道理是一套套的,根本辩不过。再说了,人家把“朕”字都搬出来了,还敢怎么辩?

    常乐瞅了他两眼,眸光微转,试探道:“司伯言,我回去后还能时常去找德?爱华吗?”

    对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你问这话是想知道我会不会介意你与其他男子亲近?”

    “我这……”常乐干巴巴笑了两声,默认了。

    “朕给冯之韵赐婚与你无关。”司伯言一本正经地解释,话锋一转,又眯着眼道,“不过,我也确实介意你与其他男子太过亲近。”

    此事一提,又让人不由得想要翻旧账。犹记得之前他半夜喝断片了翻她窗户,第二天误会她和德?爱华说些难听的话。

    这人倒是醋性不小。

    常乐哼了声道:“那我也介意你与其他女子太过亲近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丝毫不介意,甚至还有些高兴,轻然一笑。

    “如此甚好,那你我便都收敛些。对了,你与格里斯也莫要太亲近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常乐甚是不解,“格里斯她是个女的,又不是男子。她远道而来,在这儿无依无靠,我可不得照顾她点儿?而且她还是因着我留下来的,总不能伤了人家的心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正是司伯言担心的源头,顿时连吃饭的**都没有了,放下勺子一本正经地提醒常乐,神情比刚刚认真严肃的多。

    “她就算是女子,你也不能与她太过亲近。正因她是西德国的,你与她亲近难免有勾

    结外敌的嫌疑。”

    常乐拧眉:“我是典客,专管西洋事务的,她就是归我管啊。你这理由不充分,得换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