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,你就画自己每天干了什么,等我们相见时,拿给我看。”

    司伯言当真是开始布置作业。望着常乐的眸子愈发的深情。

    “行罢。”

    常乐被他看的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想法,直觉自己的被洗脑了,就是想满足他这种看似很甜蜜的事情。

    转念又想了想,偏头问。

    “我每天要画日记,那你呢?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?”

    司伯言认真地想起来,想找个比常乐干

    的事更加深情的事,发现却是有点难。

    见状,常乐出主意道:“要不你每天送我一枝花?除了你我相距的距离一日之内到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便够了?”

    司伯

    言好奇问,觉得有些不太够。

    对方却是肯定点头。

    “够了,每天送一朵你挑选的,什么样的花都可以,我不挑。不过我可是能感受到你是不是认真挑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从今天开始就送?”

    大概是难得有这样的兴致,司伯言也不管现在是不是疲惫的很,直接起身,拉着常乐就要出去采花。常乐有些无奈,但还是披上了披风,跟着他出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腊月二十三,江南郡迎来一件喜事,家家户户都出门凑热闹。

    冬阳逐渐落山,黄昏来的格外的早。夕阳之下,江南郡灯火逐渐点亮,街道上挂着一排排的大红灯笼,灯笼之下一行迎亲队伍欢欢喜喜地绕过一个又一个街牌坊,拐过几个街角,故意绕路从冯家走到了郭家。

    骑在最前面马上的新郎一身红衣,头戴红色冠帽,也是一表人才。只是脸色不是很好。

    冯之韵听着前方喜庆的奏乐,只觉得有些聒噪,甚至想让他们停了。扭头看向左右两边的百姓,他们脸上的笑容灿烂非常,议论纷纷,仿佛成亲的是他们一般。

    他这才刚过弱冠之年,还在太学读书,怎么就成亲了呢?虽然太学里的同龄人许多都已成亲了,但他还是觉得太早。

    冬日的黄昏过的特别快。到了郭家的时候,夕阳只剩下个边边了,新娘一出来,最后一点阳光也都沉没了。

    鸳鸯纹的大红灯笼将周围照的红彤彤、亮堂堂,落在新娘身上,却被她身上的红衣吸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