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说他以后会养的,不用我操心。”常乐轻松地笑着,瞧着易昭不解的眼神,转了话题,“明年你哥成亲你还能去都城吗?”

    易昭也有些不确定,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为难道:“我也不知道,若是能看着哥哥成亲,定然是好的。两家把婚事定在了明年的二月初五,日子倒是有些紧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,你现在也还没显怀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常乐想到怀王那个紧张兮兮的人,又无奈地调侃,“只怕怀王不同意,他现在恨不能你连门都不出。”

    “这也是能理解,只不过在屋

    中憋着着实无趣,常乐,你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可以用作平时解闷儿?”

    易昭期待地看向常乐。

    只是看诗书其实也有些乏闷,以往她在镇国公府的时候,虽然也经常不出门,可也是成天在府中习武。比起看书她更喜欢练武,只不过现在怀王根本不让她动武。

    之前她也爱养些花花草草,可现在是冬日,没什么可让她养的。

    常乐脑子里倒是冒出了一堆解闷儿的玩意儿,可都是玩手机玩电脑玩游戏看电视。这儿根本就

    没那些条件,眸光一转,又想到了个方向,却是觉得不太好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们平日都是看书下棋或是做刺绣就好了,你不喜欢这些啊?”

    易昭游移了下,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些倒也不是不能解闷儿,只是想着你有许多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想法,想着会更有趣些。若是没有合适的便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的话多对不起你对我的这个看法?”常乐犹豫了下,忽然笑道,“你喜欢du'b0吗?”

    易昭眉头微微一皱:“赌?你是说赌坊的那些玩乐?”

    “类似。”常乐见她摇头,更为好奇,“你去过赌坊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们易家家教甚严,易家男儿不得贪色沾赌,女儿更是不行。爷爷说,赌色二字最为致命。”

    说这段话的时候,易昭的身子骨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起来,看见这些家训都是深入骨髓的,一旦提起都是要毕恭毕敬地遵守。

    常乐见着,不免崇敬:“你们易家当真是家风严谨,难怪出来的子女一等一的优秀。只不过,你之前偷偷去花楼算什么?那是不是违背了家训?”

    闻言,易昭面色凝滞,像是被什么重重打了一棒子,呆愣在原地,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,去看看,未沾色气。而且我是女儿家……”

    “噗嗤。”常乐忍俊不禁,“难怪易河盛知道你去花楼那么生气。好了,不逗你了。本来是想教你两样新鲜的东西,既然你们易家有家训,我就不勉强了。”

    易昭好奇地眨了下眼睛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憋住了。

    二人又回司伯言和怀王所在的侧室,路过厅堂便见着十里进来,手里端着个托盘。

    托盘上面放着三盘点心,一碟儿酸梅子,一盘红枣糕,还有一盘看不出的糕点。不必说,这些都是武娘子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