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乐当即笑不出来了,司伯言也有了要把这个无法道长拎起来扔到河里的想法。

    大过年的,能不能说些好听的话?

    常乐露出礼貌的笑容问道:“那无法道长不如再说说,我这祸事又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无法道长再次摇头晃脑地故弄玄虚,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常乐眼睛瞪了下,又沉气压下。扭头发现司伯言游移的目光,仿佛是在思量无法道长的话。依着他的性子,没准儿真会把她丢在江南郡,自己一个人回都。

    当即,气恼地扯了下他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想把我留在江南郡,自己回去跟你的小老婆们您侬我侬,儿孙满堂,享受天伦之乐?!”

    司伯言安抚道:“自然不会,只不过道长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“道长说什么了?”常乐气鼓鼓地瞪着他,心底万般委屈涌上来,盯着他一字一句道,“那么多事儿我都过来了,祸事遇到的少吗?上次都活过来了,难不成这次还能让我直接死了不成?”

    “那倒是真的会。”

    无法道长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,立马收到两个人的眼刀,当即笑了笑闭上嘴。

    他也是好心告诉事实不是?

    常乐恼道:“就算这回真的要死,那就死呗,有什么大不了的?不过你要是敢把我丢在江南郡,怕收连累,那这辈子你也别想见着我了,咱们俩分道扬镳算了!”

    兀地,司伯言紧张起来,瞧着她决绝的模样,内心纠结不已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蓬莱谷的事情过去之后,就万事大吉了。最近这段日子过得愈发的顺心,便以为可以就这样和常乐过着细水流长的日子,相携到老。

    未想到,突然又冒出来个危及性命的大灾祸来。

    而且,什么叫只要留在江南郡就可以躲过?

    她的祸,是源于自己吗?

    他不能再随便拿常乐冒险。

    “无法道长,她的灾祸可是因着我?”

    常乐眸光微闪,有些不想听无法道长的回答。结果慢了一拍,无法道长很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。

    “不能说因你,却也不能说与你无关,一切因果天注定,冥冥之中自由安排。她若是没渡过劫难,身边的人没一个是无辜的。”

    无法道长的脑袋晃得像个不倒翁,常乐很想给他拽下来。

    她拽不下来脑袋,但能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,径直上前一步,气急败坏地指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