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伯言瞧着他们二人,问常乐:“听说你来探望冯老夫人了,她情况如何?”

    他也记得百里大爷当初留下的话,老夫人的阳寿即将要到了。也是顾念老人,他便催促郭家和冯家早日完婚,最好是在年前。

    常乐想起老夫人的面容,合上小木箱往怀里一抱,摇头道:“未想到老夫人的身子突然变差,冯之韵你还是少做些让你奶奶生气的事儿罢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做什么。”冯之韵心情跌宕,忧心道,“常乐,上次你就说让爹赶紧回来。结果爹回来没两天,奶奶就卧病在床了。你给我个实话,奶奶还能活到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“我算不出来。”常乐如实道,无奈地看着他,安慰着,“有可能你们这喜事儿一冲,你奶奶就过了这道坎了呢?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罢。”

    “从奶奶卧病在床,我就没睡过一天好觉。”冯之韵委屈了会儿,决定还是听从常乐的建议,“你说的对,没准儿喜事儿能冲走病灾,不就是娶媳妇儿吗?为了奶奶,娶就娶罢!”

    司伯言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,冷笑一声道:“让你娶西阳乡君,还当委屈你了?这委屈的也该是西阳乡君。”

    “是,是委屈她了。”冯之韵不敢和司伯言对着干,认怂地附和司伯言的话。

    司伯言睨着他道:“朕听闻西阳乡君在字画方面也颇有造诣,已让人去召来同行。待会儿,你莫要失态了。”

    常乐讶异地看向司伯言,怀疑他故意的。或许这件事根本不用怀疑,就是故意的。一言难尽地瞧向冯之韵,对方果然已经惊讶的像个木头人。

    好半晌,冯之韵才道:“陛下,她的书画造诣还没学生的妹妹高。您怎么不找娥娘一同?”

    司伯言都懒得看他。

    常乐适时出面替司伯言解释:“你妹妹前两日才退了高烧,这两日身子正虚,哪儿能跟着一块儿在外跑?亏你还是亲哥哥。”

    冯之韵哑言,摸着自己的膝盖进行无声的抗议。

    “你就别委屈了,若不是陛下带你出来,你就在祠堂跪到成亲那日罢。”常乐补充道,“还不赶紧谢陛下?”

    “谢陛下!”

    冯之韵从善如流,立马乖巧地给司伯言行了一礼。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。怪异地看了常乐一眼,又偷瞄司伯言。

    常乐拧眉:“你看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冯之韵小心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,“你现在怎么这么了解陛下的心思?”

    其实他是想问,你现在怎么老是替陛下讲话?两人显得还有几分的亲近?

    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?

    常乐不以为意道:“陛下的心思很难理解吗?陛下是仁德之君,所作所为自然是为了你好。”

    冯之韵抿唇不言,觉得她解释的有些牵强。余光发现陛下脸上带着浅笑,看着常乐的眸子都是柔情似水的,仿佛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们俩这是和好了?

    “常乐,巡视罢你便与朕一同回观山罢。